Will微微一愣，做出一个俏皮的表qíng：“比你师父还差一点吧。”
余鱼也笑了起来：“跟小爷走呗。”
Will说：“我可不跟菜鸟上chuáng，也不提供免费教学。我有什么好处？”
余鱼说：“你想要什么？”
Will说：“我喜欢古董，我也喜欢听故事。你们倒斗下坟的事，给我讲些有趣的。”
两人一拍即合，余鱼立刻结了帐，搂着Will往外走，并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横竖一个dòng，管他男人女人，cha了再说。
两人出了酒吧，正商量去哪开房，余鱼无意识地抬头往街上看了一眼，旋即愣住了——街对面，刚刚从烟糙店里走出来的佘蛇叼着一根烟，打火机举在半空中，正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
面无表qíng是佘蛇最惯用的表qíng，余鱼从前猎艳也从不避着佘蛇，可是这一刻他却没来由地感到心虚，甚至不敢直视佘蛇的眼睛，搂在Will腰上的手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Will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佘蛇，饶有兴致的目光在两人间转来转去。
佘蛇点燃了嘴里的烟，等绿灯亮起后不紧不慢地过了马路，无视一脸促狭的向他打招呼的Will，冷冷对余鱼说：“你说下楼买烟。”
余鱼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佘蛇的目光转向Will，Will耸肩：“他只是想找我积累实战经验而已。”
几分钟后，Will识趣地离开了。
余鱼和佘蛇并肩沉默地往住处走。事实上，余鱼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误，因为在他从小的观念中，ròu体和qíng感是分开的，和别人上chuáng取乐与吃美食取乐是一样的兴致。而且从前佘蛇也并没有对他的这种行为表示过什么不满。可是他的确心虚了。
佘蛇的感qíng也很复杂。余鱼对他来说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甚至如果有一天余鱼捅了他一刀，他也绝对不会还手。他觉得，这辈子没有任何事qíng能使他和余鱼反目。这种感qíng的确超过了兄弟qíng甚至亲qíng，但是以前佘蛇并不将它归于爱qíng——有时候感qíng的界限并不那么分明，其复杂程度实非语言所能描述。余鱼第一次和女人上chuáng，他心里的确感到不舒服，这种感觉也绝非嫉妒这么简单。他也试图像师父和余鱼一样用这种方法行乐，可他感到自己并没有那种冲动和渴求。是余鱼的不断撩拨使他开始设想恋爱的可能xing，并且的的确确感到心动了。然而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两人回到房里，余鱼泄气地躺倒在chuáng上，斟酌着开口：“老佘……”
佘蛇说：“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
余鱼愣了愣，半坐起身不解地看着他：“呃，也不是，我……”
佘蛇说：“我以为，你只是喜欢我。”
余鱼彻底呆住了。
乔瑜下班后回了家，望着一gān二净的厨房，突然没了胃口。他喂老鹰二号吃了点猫粮，之后便坐到沙发上习惯xing地抓起电视遥控器，可是在没打开电视之前他已经开始走神。
半个小时后，他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自己手里的遥控器，突然惊醒似的坐直了身子——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发霉了！
他抱着老鹰二号出了门，决定去人民广场散步——或许他的潜意识里还有些什么企盼，但他拒绝想到那一层。
人民广场上照例有许多讨饭的常客，如果是每天上下班途径这里的人们一定已认得这几张面孔。然而这些人里，没有李夭夭，也没有南宫狗剩。
人民广场的圆型水池附近有一片糙坪，这里有大量的和平鸽，每天有专人喂食鸽子，也有年轻人来此地写生。
乔瑜抱着老鹰二号来到糙坪前，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色出神。他怀里的黑猫突然挣扎着跳了下去，冲进糙坪。
和平鸽群被这只不速之客惊扰，纷纷振起翅膀飞上天空。有一只鸽子飞的较低一些，黑猫蹿起来扑它，竟成功将它扑倒在地。
黑猫用前爪压住它的翅膀，眯着眼睛凑上去，伸舌舔了舔鸽子的脖颈，这只可怜的鸽子拼命挣扎，发出咕咕的惨叫声，白色的羽毛落了一地。
附近有喂食鸽子的孩子因这一幕而尖叫起来，乔瑜回过神来，定睛一看，顿时骇的手脚发软：“四牛！！！”
按说鸽子长的都差不多，一旦羽毛的颜色一样，用人眼看来几乎就是一模一样了。可是乔瑜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只白乎乎的胖鸽子正是走失已久的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