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夭气急败坏地把刚井喷过的小huáng瓜从苏颐嘴里抽出来,把毛巾往他身上一甩:“自己洗!老子睡觉去了!”
苏颐可怜巴巴地捡起毛巾:“噢……”
李夭夭朝天翻了个白眼,炸着毛跑了。
再说乔瑜在清晨的微光里顶着兔子眼往回走,一路低着头思考刚才那把宝剑,撞上人了都没回过神来。
“哎哟!”
“咕咕咕!”
乔瑜被撞的退后两步,手里抄着楔形文字的纸片飘落到地上。他抬起头,看清自己撞到了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肩上还蹲着一只雪白的老母jī,正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乔瑜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走神了。”
中年人是个眯眯眼,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他cao着一口陕西方言:“小兄弟,你印堂发黑嘴唇发紫,不对头啊。你是不是被恶鬼缠住啦?”
乔瑜愣愣地看着他。
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张huáng色符纸,右手提着,左手竖起食指和中指点着符纸念念有词。
乔瑜目瞪口呆。
中年人念完一套咒语,将符纸递给他,笑眯眯地说:“拿回去放在枕头底下,缠着你的脏东西自然就走啦。”
乔瑜一愣一愣地接了。
中年人伸手:“算你便宜点,五百块。”
雪白的老母jī:“咕咕,咕咕咕!”
乔瑜:“……”
乔瑜气得脸色涨红,板着脸将符纸拍在他身上,拾起地上的纸片就要走。
中年人伸头看了一眼,奇道:“咦,楔形文字嘛。来自东方的……贵客?”
乔瑜停住脚步,一脸不置信:“你认识楔形文字?”
中年人摸摸肩上的老母jī,眼睛更弯了:“哎呀小兄弟,我是亚细亚人啊,你看不出来吗?”
乔瑜皱着眉打量中年人的脸,他的鼻子比较高,嘴唇也算丰满,若只看脸的下半部分,说是中东人或许的确可信。可是那双眯眯眼……
中年人说:“哎呀,小兄弟不瞒您,其实我是混血,我奶奶是韩国人,一不小心就隔代遗传啦!”
老母jī:“咕咕,咕咕。”
乔瑜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又晃了晃手里的纸片:“你……真的认识楔形文字。”
“嘛,我刚才念的咒语就是楔形文字的读音嘛!”
“……”
乔瑜面无表qíng地抹了把脸:“那你怎么跑到中国行骗来了?”
中年人:“……”
乔瑜推开中年人,嗤笑一声,摇着头走了。
中年人在他身后唤道:“哎呀小兄弟你别走嘛!这道符纸你不买要倒霉的!……哎呀回来回来,算你三百好了!……两百!”
声音愈来愈远,乔瑜苦笑着叹了口气:失恋就算了,出门还遇到骗子,回家查查huáng历去!
欢好之后的乏力令李夭夭和苏颐睡的格外久,直到日暮时分才起身。
按说两个鱼伯墓也挖完了,宝贝到手了,这里的事也该结束了,可那把刻有楔形文字的铁剑的出土却让他们无法就此脱身。
李夭夭和余鱼持幸灾乐祸态度,苏颐和小乔都认为事关重大,不可就此私吞,佘蛇却死活不舍得jiāo出心头ròu,一时陷入僵局。
晚上七点的时候,四个人正围坐在屋子里吃饭,一只大白鸽突然从门口飞冲进来,猛地栽到饭桌上,掉进一盆没什么油水的青菜里。
四个人吓了一跳,李夭夭反应最快,拎着鸽子翅膀将它提起来:“四牛!”
苏颐目瞪口呆:“这么快就回来了?”
四牛不断扑腾,撒下一桌羽毛。
“咳咳。”
这时天已暗了,农村的小路上没有灯光,屋外漆黑一片,可视度不足一米。黑暗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飘飘然晃至门口。只见他身着青色直裰,手持长须麈尾,白发白胡飘然坠地,在昏暗的灯光下身影摇曳,仿佛数百年前的幽魂再现。
“嘶……”苏颐手里的瓷碗掉在地上,咣当一声脆了。
李夭夭等人呆了三秒,争先恐后地扑上去:“师父~~~”
道士打扮的老者笑眯眯地挨个摸他们的脑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