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狗剩地扶着他走到远处的一棵大树边坐下,一脸神秘地晃晃手指,老神在在地说:“好东西,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呐……”
不一会儿,率先冲到湖边的余鱼停住脚步,不到两秒就抱着头往回冲:“妈妈咪呀,救命啊~~快跑啊~~”
乔瑜愣了愣,扭头看向一脸悠闲的南宫狗剩,狗剩同志道:佛曰,不可说。
余鱼和佘蛇一脸láng狈地冲了回来,苏颐头晕得厉害走不快,李夭夭打横抱起他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吼:“南宫狗剩~~你个老混账!嗷……唔……”闭嘴了。
四个小年轻跑回树底下,李夭夭一脸郁卒地放下苏颐,呸掉飞进嘴里的东西。
余鱼边抠鼻孔边嚷嚷:“卧槽!全是巴掌大的蚊子,十只蚊子能炒一盘菜了!多的跟马蜂似的!都飞小爷鼻孔里去了!”
佘蛇挠着胳膊上的包,凉凉地讽刺道,你的鼻孔比巴掌还大。
南宫狗剩十分淡定:为师从前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越是漂亮的东西越不能碰。
乔瑜数天以来,头一回作为一个无辜的旁观者,幸灾乐祸地笑了。
不得不说,天鹅湖的景色还是很美的,苏颐缓过神来,就掏出速写本画了起来。乔瑜想找个肩膀靠,奈何苏颐画的正兴起,他只得缩了回来。南宫狗剩善解人意地拍拍自己的肩:“靠着休息会儿。”
乔瑜感激一笑,阖上眼靠在他肩上养神。
李夭夭就是贱骨头,苏颐一不搭理他,他立刻浑身不舒服,于是涎着脸凑上前没话找话:“既然叫天鹅湖,湖里加两只天鹅呗。”
苏颐目不斜视:“湖里没有。”
李夭夭撇撇嘴,嘟囔道:“没有就不能画了么。”
五分钟后苏颐就摹出了糙图。他对着画面端详了一会儿,又在湖边加了个人。李夭夭眼睛亮了起来,眼睁睁看着他他数笔就勾勒出一个人形。然后苏颐回头端详了乔瑜一会儿,按照乔瑜的发型和服饰画了起来,作画时不断回头打量乔瑜的形貌。
李夭夭脸色一冷,捏住他的笔:“湖边没有人。”
苏颐嘴角弯了弯:“没有就不能画了么?”
李夭夭火冒三丈,气冲冲地撇下他走了。
苏颐低着头,眼中带着暖意,寥寥几笔就改变了画中人的服饰和发型,仅是一个糙图,画中的人就带着李夭夭十成十的神韵。
而从头到尾,他没有看过李夭夭一眼。
离开的时候,乔瑜坚持要靠窗坐,李夭夭用眼神死瞪着苏颐不准他坐乔瑜身边,苏颐心qíng明朗,磨蹭着等到狗剩入座后才钻进车厢。于是较来时的座位,仅是南宫狗剩和乔瑜换了个位置罢了。
车再次驶过高低起伏的沙丘,这一次佘蛇虽未故意制造飞车的效果,却也着实颠的够呛。南宫狗剩不一会儿就不胜柔弱地扑到乔瑜怀里并上下其手,不时发出两声嘤咛:“噢~~好可怕噢~~”
乔瑜被颠得晕头转向直想吐,却还勉力腾出一只手搂着南宫狗剩:“抓紧我……马上就好了……”
李夭夭被逗乐了,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苏颐,心中蓦地一软,低头亲吻他的额际。
“噢!”
车一个大起伏,李夭夭的门牙撞在苏颐的脑门上,疼的嗷嗷直叫唤。苏颐捂着脑门乐了,用脸颊在他怀中蹭了蹭。
车开到盐池县的时候已是晚上了。
盐池县在宁夏东部,临近陕西,地处北方边陲,历来是战略要地,在北宋时期属西夏国境地。此地恰好在西夏首都兴庆府和北宋的边界的中间位置。
南宫狗剩说第二天带大家去遗迹踩点,于是众人进入县城寻找落脚处。盐池县不比银川市,小县城条件不怎么好,狗剩带着众人找到一间家庭式旅馆一问,店里还剩下一套公寓,公寓里有一间独立的卧室摆了一张chuáng,厅里还有两张chuáng,挤挤正好睡六个人。
这种房型可不比宾馆里的标间,六个人势必凑成三对分chuáng。
苏颐虽没说话,但看他那意思似乎还是要和乔瑜睡在一块。
这下李夭夭可说什么也不答应了。
他qiáng硬地拉着苏颐往旁边走了两步,乔瑜yù出声阻止,却被他bào戾的眼神瞪了回去。
李夭夭黑着脸问苏颐:“你什么意思。”
苏颐心qíng大好,温文一笑:“什么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