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妈妈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她对凌少旸有点印象,好像是凌子谦的哥哥,那次女儿的生日会上也出现过,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儿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当然此刻来不及探究什么,姜妈妈有礼貌地朝凌少旸微笑一下,很快接过了姜越越,拍拍她的脸:“越越?越越?怎么回事?怎么喝酒了?”
客厅里的邵柏屿闻声走出来,看到这场景,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窜:凌少旸怎么会送姜越越回来?他们在一起?在做什么?
“那我先告辞了。”凌少旸无视了邵柏屿凌厉的目光,转身就走。
姜妈妈使劲地拍女儿的脸。姜越越好不容易睁开眼,看见老妈的脸,咧嘴笑:“咦?这是我妈妈~怎么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了呢~”
“傻孩子,说什么呢?”姜妈妈斥责,“嘴巴都是酒味,女孩子家怎么能喝酒,还让男人送你回来?这叫什么事?”
一句话又瞬间刺痛了邵柏屿,他快步走过去,站在姜越越面前,试图让她看见他的存在:“越越?你喝酒了?怎么醉成这样?身上还湿漉漉的?”
姜妈妈歉疚地朝准女婿笑:“柏屿啊,你还是明天再来吧,明天我们好好谈谈。”
邵柏屿看着脸蛋通红的姜越越,只好点点头:“那我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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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醉酒醉的是一种意识,平日里不太沾酒,一下子灌很多,心里又特别想醉的人,一下子就可以倒下。姜越越就这样睡到第二天早晨九点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yù裂,好一会才有了些昨晚的记忆。想到昨晚,姜越越一下子脸红,她依稀记得在凌少旸面前做了很出格的事qíng,很失态,很荒谬……但具体是什么却很模糊。
下楼的时候战战兢兢。幸好,客厅很平静,姜妈妈在喂小猫吃东西,姜爸爸在看晨报,和每一个悠闲,宁和的周末一般,没什么不同。
“醒了?”姜妈妈冷冷道,“去洗洗脸,刷刷牙,再吃早点。”
姜越越点头如捣蒜。
洗脸刷牙完毕,姜越越坐下,左手一杯牛奶,右手一片燕麦土司,正要开动,门铃就响了。客厅传来姜爸爸和姜妈妈礼貌又热qíng的招呼,不用说,是他们心目中的好女婿邵柏屿登门了。
想来又是三方会谈,姜越越偷偷拿起牛奶和土司,快步上了楼。
“越越。”邵柏屿很快就在楼梯口叫住了她,“我们谈谈。”
“你们上楼谈,上楼好好谈。”姜妈妈应和。
无奈,姜越越只好又独自面对邵柏屿。
“越越,你昨晚喝酒了?”邵柏屿开口就问,“和凌少旸一起?”
姜越越点头:“嗯。”
邵柏屿有些烦躁:“越越,你怎么会和他在一块?还一起喝酒?”
“他回来了,我们聚了聚。”
邵柏屿心里恼火,他昨晚从六点等到九点,姜越越一直没回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结果却是凌少旸抱她进门的,他此刻很想质问,为什么凌少旸会抱着她进门?可想到两人现在关系在冷淡期,硬生生地将恼火qíng绪压下去。
“越越。”邵柏屿放软声音,蹲下身,握住姜越越的手,“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之前算是我错了,现在我向你认错。”
姜越越抽出手,不说话。
“你爸爸妈妈都在担心我们的事qíng,你忍心他们整日为我们的事qíng愁吗?”邵柏屿耐心道,“我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邵柏屿。”姜越越低头,看着拖鞋,不去看他,“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
邵柏屿一怔,慢慢起身,双手cha袋,又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姿态,他想过怎么哄她,怎么和她好好解释,可是唯独这句“我不喜欢你”实在是堵了他所有的话。
“越越,你以前没有告诉过我,你不喜欢我。”邵柏屿浅笑一下,“如果我没记错,至少在凌少旸回来之前,你没有说过你不喜欢我。”
姜越越抬头,似乎可以看见他眼里一丝难捱的不甘和恼火。
“你是不是因为他而不想和我结婚的?”邵柏屿直问。
“不是。”姜越越也直说。
“那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说要解除婚约。”邵柏屿蹙眉,“除了我有段隐瞒你的感qíng外,我自问对你是很好的,你如果还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