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屿的心完全乱了,一脸凌乱地拉开领带,甩下西服,陷进沙发里。烦躁难耐伴随一种浓烈的悔意升腾,一想到姜越越现在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身心都被另外一个男人占有,他的太阳xué跳动得厉害,bào躁的因子燃烧在神经末梢……他起身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随手又砸了一只抱月瓶……
邵妈妈闻声上来,打开门,看到一片láng藉,立刻过去安抚儿子,低头一看,邵柏屿的手背还出了血:“柏屿,你别这样,姜越越那种品行不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们,我们别想她了,找个比她好一百倍的。”
邵伯屿只是低声说:“妈,我不甘心,越越应该是我的,早就应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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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越出了学校便看见邵柏屿的车子,心里复杂,但不愿逃避,快步上前。
邵柏屿一夜未睡,jīng神欠佳,在早晨的一个重大会议上频频走神,终于在捱过会议后便急速赶来,他本是满腔怒火和不甘,可在看到姜越越的那一刻却慢慢低了下去,她依旧是清慡舒适的打扮,走过来带着一种阳光和灿烂,以前为什么没有好好注意过她?
“你上来,我有话问你。”邵柏屿说。
姜越越上了车,邵柏屿却迅速发动车子,朝着郊区的方向一路驰骋。他车子开得极快,姜越越被窗外的风chuī乱了头发,眯着眼睛说:“你别开那么快,会出事的!”
“反正出了事,也有你陪葬,我怕什么?”邵柏屿还笑了笑,继续加码。
车子顺着滨江大道开到燕路大街,再过去就是X区了,姜越越心里有些害怕,侧头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邵柏屿不说话。
终于,一个刹车,邵柏屿很粗bào地停车,姜越越面色有些白,胃很难受,有些想吐。
下一秒,邵柏屿又很粗bào地将她的身体掰过来,bī迫她面对他。姜越越也直视他,过了好久才开口:“邵柏屿,对不起……”还没说完便被邵柏屿给吻住了,姜越越大惊,拼命用手推开他,没想到这次他的手劲很大,一种蛮力似得将她固定住,让她迫不得已接受他的吻。
不知多久,姜越越觉得自己已经呼吸不了,有些缺氧的征兆,面色越来越白,胃里翻滚得难受,邵柏屿才迅速推开她。
姜越越的嘴唇又闲又腥,被邵柏屿咬了两次。他在bào怒,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邵柏屿冷静片刻便开口:“越越,你和姓凌的分开,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保证,这一次,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依你。”
姜越越用手背擦擦嘴唇:“邵柏屿,真没想到,你这么bào力。我不会和凌少旸分开的,不会,你还是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邵柏屿的面色又沉了一分,他本来准备的开场白不是这样自取其rǔ的,他本是想来羞rǔ姜越越,未料开口竟然是这样没自尊的哀求。
“邵柏屿,我结婚了。”姜越越看着他,“我现在很幸福,如果嫁的是你不会是有这样的感觉,我想你也不会有,我们之间没有爱qíng,何必捆绑在一起?你现在也许很恨我,但有一天你也会碰到自己喜欢的人,那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天的感受,也会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对我对你都好。”
邵柏屿沉吟片刻,冷笑道:“他也喜欢你?你们是彼此喜欢的?”
“对,他也喜欢我。”姜越越想也不想就说,“他说会照顾我一辈子,我相信他。”
“他不是说以后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又怎么可能转头对你有感qíng?姜越越,你这个上当的傻子,你和他在一起会更不幸,他不会爱你的。”邵柏屿说得残忍,“他只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你。”
姜越越微笑:“我想我比你更了解他。”
“姜越越,我哪里差了?为什么选择他而不选择我?”邵柏屿眼睛有些发红,直直地看着她,这一刻他还真想有双透视眼好将她彻底看穿。
“邵柏屿,爱不爱的这种东西不是买东西,说到底,老话一句,有感觉而已。”姜越越想了想说,“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女人也会明白。”
“没有,不会有了。”邵柏屿说,“越越,我只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姜越越反问:“为什么这句话,你以前都不说?在我们订婚后近一年的日子里,你都没有说过。一年里,你从来没有主动约我出去过,都是我打电话给你的,还要凑你的时间。你的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基本是占线,拨你公司的电话永远是秘书说你在开会。你生日我买给你的领带,你戴过一次吗?还有,那次去你家,你妹妹亲口和我说,你有阵子在躲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