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越没想到qíng况是这样的,只好顺着婆婆的话下去:“妈,我能帮您做点什么吗?”
裘艾碧刚喝了一碗极苦的要,面色比huáng连还苦,听到这句话立刻勾起嘴角:“难得越越这么懂事,我想喝点粥,你会做吗?”
姜越越在厨房里煮粥,将米在冷水里浸泡半小时,让米粒慢慢胀开,再用开水下锅,大火煮开,小火再慢慢煮了半个钟头。
裘艾碧坐在沙发上裹着羊毛毯看杂志,姜越越将粥端上来的时候,她很客气地笑了笑:“真是辛苦越越了。”然后很优雅地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chuī了chuī送入口中,咀嚼了两下,给了评价:“太稠了,越越,你水肯定放少了。”
“我好久没有煮粥了,水可能是放少了。”姜越越说。
“也对,你是千金小姐,在家是不做家事的吧?”
姜越越实话实说:“家里有阿姨和钟点工,不过妈妈也常常下厨,我的确比较偷懒。”
“你是幸福的孩子,我小时候家里很穷,什么事qíng都要自己做,做不好还要被打呢。”裘艾碧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姜越越浅浅地笑了笑,她不是傻子,从进门到现在已经知道了个事实,这个年轻的,化着淡妆,戴着珍珠项链和翡翠镯子的婆婆不太喜欢她。
凌少旸来电话的时候姜越越正将裘艾碧吃完的粥碗端回厨房。
“在哪里呢?”
“你猜?”姜越越笑,“在你家呢。”
“怎么去那里了?”
“妈妈生病了。”姜越越实话实说,“帮她煮粥喝。”
凌少旸赶过来的时候,姜越越正在厨房里给裘艾碧削苹果,他轻轻走上去从背后环住她。姜越越的鼻尖萦绕着他淡淡的烟糙味。
“吸烟了?”
凌少旸点头:“刚才来的路上吸了一根。”
“烟还是少抽好。”
凌少旸双手相叠在姜越越的腹部,轻轻揉了揉:“好,以后少抽点。”
“你先出去,我再削个大梨子,洗洗葡萄。”姜越越边说边咬了口葡萄,“这葡萄真甜。”
凌少旸退出厨房,回到客厅,裘艾碧依旧裹着羊毛毯,雷打不动地看一本很厚的杂志。
“妈,越越说您身体不好?”
“是啊,家里都没人呢。”裘艾碧抬头笑了笑。
凌少旸往她对面的沙发上一坐,很礼貌地摆了个笑容:“妈,越越不是您的保姆,她在家爸爸妈妈都舍不得她做家事,而且她自己才刚病了一场。”
裘艾碧心里一怔,没想到凌少旸这么不将她放在眼里,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立刻生气地合上杂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在指挥她,奴役她?我只不过是叫她煮了碗粥,没gān别的重活累活,再说了,要不是今天刘阿姨不来,我不会叫她来的。”
凌少旸垂眸:“刘阿姨说今天是您叫她别来的。”
裘艾碧的脸色立刻绿了几分,说不出的心虚和尴尬:“你竟然打电话给刘阿姨?好,就算我叫她别来,就算我叫你老婆来也不过是想和她亲近亲近,聊聊天,顺便叫她煮了碗粥,没让她洗碗拖地擦窗的,已经是很尊重她了。”
凌少旸继续垂眸,不去看这位年轻的后妈:“洗碗拖地擦窗?我想您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要求越越做这些。”
裘艾碧气得面色发绿:“你还在气我当年阻碍了你和姓苗的qíng事?”
凌少旸突地抬眸,目光里全是清冷和淡漠:“不许提她的事qíng。”
正文谁是腹黑?(3)
“怕被你老婆听到吗?”裘艾碧反问。
凌少旸的眼神越来越寒:“只是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她。”
姜越越将一盘水果送过来,笑着坐下:“妈,您吃点梨,对感冒有好处。”
裘艾碧“嗯”了一声。
凌少旸捞了一颗红提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完,笑道:“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带越越走了。”
回去的车上,姜越越问:“我表现不错吧?算是孝顺懂事的吧?”
凌少旸笑:“算。”
“我很尊重你妈妈吧?”姜越越继续确认,有种邀功领赏的感觉。
“其实不用很尊重。”凌少旸眨了眨眼睛,“我自己都不太尊重她,表面上过得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