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原地。”
“越越,我像垃圾一样……”
姜越越拍拍她的背:“早看见早死心,长痛不如短痛,其实未必是坏事。”
华小昕眼泪哗啦啦流:“我不是伤心,是不甘心,那记耳光凭什么是那个女人扇的,应该是归我的。”
“算了,扇耳光也是技术活,扇的不好手很痛。”
华小昕喉咙一股气上涌,立刻摇了摇头:“越越,我想吐,想吐了。”
姜越越立刻起身,扶着她去洗手间,进了洗手间,对准那只马桶,华小昕又吐不出来了:“好难受,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姜越越轻轻敲打她的背,慢慢地,慢慢地,她终于吐出一堆酸酸臭臭的液体。“你都没吃东西?”姜越越心疼道,“胃里空空喝酒很伤身体的。”
回去的时候,走错了包厢,姜越越扶着华小昕推门进去,里面是烟雾缭绕,歌声喧嚣,她赶紧退出来,说了句:“抱歉,走错了。”可不知为什么,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便对上一张熟悉的脸。苗翘也睁大眼睛看着姜越越,神色有些惊慌失措。姜越越看她静静地坐在一个男人边上,那男人嘴里叼着烟,一手搁在她大腿上,食指轻轻地敲,说不出的轻佻。
苗翘的眼睛立刻闪避过去,伸手拿了面前的一杯水,捧在手上。边上那男人嘀咕了一句:“妹妹别老喝水啊,喝这个,这个味道好。”指的是一杯琥珀色的酒。
姜越越带着华小昕回了包厢,华小昕立刻瘫倒在沙发上,自言自语:“我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原地……天杀的贾云超竟然拔腿就去追那个女人……跑得速度比兔子还快。”
姜越越拿纸巾帮她擦gān净了脸和衣服上的呕吐残渣,脑子里却是刚才那一幕:穿得规规矩矩的苗翘坐在几个男人的中间,手里捧着一杯白开水。
华小昕沉沉地睡了过去,那首刀郎的歌不知循环了几遍。门扣扣地响起,姜越越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的正是苗翘。
姜越越怔怔地看她,等着她开口说话。心想她也许会很倔qiáng很清高地丢过来一句“事qíng不是你看见这样的”。
两人面对面站了半分钟左右,苗翘依旧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走错门了吧。”姜越越正yù关门。
“你知道不知道?!”苗翘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尖。
姜越越的手顿了顿,直视她:“什么?”
苗翘微笑:“姐夫在西城有套房子,没有带你去过吧?”
姜越越面无表qíng地看她:“什么意思?”
“他不会带你去的。”苗翘声音放轻,笑容不减,“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姜越越看着她,慢慢冷笑开:“你不用和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了,你不用回去陪客吗?”
说完,门一关,砰的一声将苗翘略显苍白的脸挡在外面。
关上门,姜越越垂眸贴在门上,感觉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了,她很想走过去,和华小昕一起躺在沙发上,可是脚像被粘在地上,一步也迈不出去。
手机铃声及时响起,是凌少旸的来电。姜越越看着“老公”两字许久,终于接起:“嗯?”
“在哪里呢?”
“KTV唱歌呢,小昕醉了。”姜越越轻笑,“你听到没,刀郎的歌,可好听了。”
“你也醉了?”
“没。”
“我来接你们。”
不到二十分钟,凌少旸就赶来了。见他来了,姜越越摇了摇华小昕:“小昕,我们回家了。”华小昕又笑又哭,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凌少旸过去接过华小昕:“我来吧,她怎么醉成这样?”
姜越越说:“失恋了。”
出包厢的时候,姜越越回头看了看,刚才苗翘那个包厢已经没人了,只剩一堆láng籍还来不及收拾。
上了车,华小昕就舒舒服服地枕在姜越越腿上,姜越越开了点窗,让微冷的风chuī进来,散了她身上的闷热。
“贾云超那个混球……那个天杀的……我像个垃圾一样被丢在原地……他早就有一个女人……”华小昕笑起来,双手搂住姜越越的脖子,“越越,他拔腿去追那个女人,跑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