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灿烂的你_作者:随侯珠(129)

2016-09-01 随侯珠

  外面鸟儿欢叫,车喇叭像笛声一样响起来,偶尔还可以听到煎饼果子叫卖声。外面的城市也开始热闹起来。

  何之洲的“简便”早餐端出来,沈熹还在屁股扭扭,男人立在餐桌前欣赏了一会,说:“昨晚不是说没力气了么?”

  那是因为有人一直要要要,她又不是娃娃,会困的嘛。沈熹跑过来吃早餐,右手握着银色汤匙,放在桌面的左手无名指不经意间翘了起来,视线也时不时打量几眼,她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对面,何之洲默不作声地喝着小米粥。

  沈熹终于想到某个问题,问:“何大哥,那个钻戒你是什么时候买来的?”

  何之洲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沈熹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

  何之洲抽了一张餐巾纸,反问她:“你觉得呢?”

  沈熹不傻,她很快顺着何之洲的话想到某个可能,顿时心qíng复杂地像一锅打翻的粥。好像她是心急了那么一丢丢,好可惜。沈熹问不出口,只敢用眼神示意何之洲,是不是真是她心里想的那样。

  两人不是一时半会的男女朋友。何之洲还是能读懂沈熹一般qíng况的心里活动和眼神。他看着沈熹,点点头,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如果不是昨天有人在珠宝店橱窗前可怜哭诉,他原本的求婚应该会隆重庄重一点,至少不是临时想出来的。

  呜呜。沈熹摸着左手的钻戒,她好想将它摘下来,试着商量说:“何大哥,这样可以么,这个钻戒我当做没看到,你先藏起来,我已经忘了。”

  对,忘了。沈熹摇摇头,表明她很容易健忘。

  何之洲可不玩这一套,“沈熹,你敢摘下来试试看。”

  沈熹:“昨天的,我们不能当做是演习么?”

  “不能。”何之洲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离开餐桌的时候,顺带拍了下沈熹的头,“我这辈子只求一辈子婚。”

  哼哼,怕麻烦就直接说嘛!沈熹继续摸了摸钻戒,转过头对已经走出餐厅的男人说:“很巧啊,我这辈子也只答应一个人的求婚。”

  “哦,那很好啊。”何之洲背对着沈熹应答一声,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嘴角。

  ——

  沈熹还是摘下了钻戒,因为她要抓紧时间练舞了。

  复赛开始的最后几天,她在节目组同一排舞。里面有专门的编舞老师和舞台、服装设计老师一块帮她找到最适合的风格。

  沈熹排练了两次,舞台场景大概就是:一袭红衣,近处月色柔柔,远处笛声清扬。她为远归的qíng郎跳一支《西洲曲》,默默传qíng牵挂,浅浅烛火映衬了她思念的面容。

  外面战火纷飞,四处láng烟。她双袖徐徐扬起,如诉如怨,应对“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号角开始chuī响,愈来愈心惊ròu跳;坚固的城墙逐渐被摧毁,她舞得越来越急,红色的长袖甩得越来越快,表达心里愈来愈慌的qíng愁……

  她的狂妄少年郎,她的英武大将军。

  远处的笛声再次响起,她慢慢停下来,伫立在静静的月色之下。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chuī梦到西洲。

  最后一个场景是:遥远未上灯的huáng昏月下,古老歌谣再次轻轻哼唱,梦断多少英雄豪杰。

  ……

  一曲舞下来,沈熹完全汗流浃背。初赛的舞蹈跳下来,她还是能稳住呼吸,这次复赛的舞蹈,跳完之后就是喘息、喘息、喘息。

  复赛的舞蹈,最难在哪里呢,就是从前面第二部分慢慢从徐缓转为急促的场景舞。舞蹈是急促了,可是她舞步不能凌乱,仍需保持轻快又漂亮的舞姿。尤其是中间一段,不管是飞扬的长袖,还是折腰转身的动作,都可以用“迅速”两个字来形容。

  太快了,太累了!

  沈熹对着拍摄她的摄像机镜头又吐槽了一遍:“太太太太累了!”

  摄影小哥都笑了。

  上官老师对她现场指点了两句,节目组问老师:“您觉得沈熹这次的舞蹈能拿到好名次吗?”

  “这个还看她具体舞台表现,沈熹是跳得很好,不过其他选手也都不错,大家都很优秀。”上官老师这样说,语气非常公正。

  其他优秀选手,比如TP组合,比如王海洋老师,比如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