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理发师那个yù哭无泪,放下手中的chuī风机奔过来:“颜哥,误会啊,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发型了……”
颜寻洲寻思了8号理发师的话,转过头问林焱:“是真的吗?”
林焱低着头不说话。
然后颜寻洲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低头看了林焱一眼,只见她一副伤心坏了的神色,突然来了一句:“别说,这样低头一看还挺漂亮的。”
林焱脸一红,瞪向颜寻洲。就在这时,之前给林焱洗头的小哥拿着她刚刚付了的四十块递还给林焱和她朋友:“嫂子以后常来啊,不收费的。”
林焱朋友是学校出了名的快嘴:“那我呢,也是免费不?”
“免,免,免。”
林焱只觉得自己耳根子烧得厉害,然后颜寻洲推了下她:“早点回家吧,之前怎么说我的,你自己放学倒是溜达起来了。”
林焱半红着脸,拉着朋友往外走的时候,颜寻洲突然叫住她:“回家路过李子栗子的时候给我买两斤,我回家要吃。”
林焱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朋友在林焱耳边不停说:“其实颜寻洲挺不错的。”
“哪儿不错了。”
“帅啊,你不觉得他比陈浩南还要帅吗?”
“陈浩南是谁?”
“……”
林焱是真的不觉得颜寻洲帅,她觉得男人就应该她班长的长相,方方正正的一张脸,看起来就有一种正气凌然的气场散发出来,而颜寻洲呢,一张过于漂亮的脸,再加上他剪了个极短的平头,标准的小混混一个。
林焱那时总想颜寻洲再这样下去,她估计不用等到嫁给他,他估计就被人打死了,不过虽然这样想,每次颜寻洲出去打架,林焱还是会担心颜寻洲,担心他死了没死。
阮媚比颜寻洲还要大一岁,林焱读初二的时候,阮媚已经高三要参加高考了。道镇有好几所初高中,林焱跟阮媚、颜寻洲上的是同一所学校,分初中部和高中部,中间一座天桥相连,不少初中生都喜欢去高中部那里溜达,然后回来感慨:“高中真是太苦了,我看到他们的书叠得那么高。”
不过颜寻洲肯定是个例外,林焱常常会被颜寻洲抓来替她值日,只有两个人的教室时,颜寻洲坐在他自己那张空空如是的课桌上看着林焱擦黑板,然后问林焱:“林小火,你最近脾气怎么就那么好,你最近都没有脾气吗?”
“我是懒得跟你计较。”林焱说。
颜寻洲笑啊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就天生小媳妇一个。”
林焱心里不是没有火气,擦好黑板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颜寻洲的长胳膊一下子抓住了她:“这就擦gān净了啊,有没有做事态度了?!”
“放手啊。”
“不放。”颜寻洲手劲大,一下子就把林焱拉到自己跟前,像是审判地看着她说:“林小火,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叫大军的。”
大军是谁,就是林焱放在心里面的班长。
颜寻洲提到大军,林焱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好像一个藏在心里的秘密快要被扒开来,恼羞成怒瞪向颜寻洲:“你管那么多gān什么?”
“我能不管嘛?你可是我家的童养媳。”颜寻洲吊儿郎当地给林焱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声音温柔了些下来,拍了拍林焱的头叮嘱说,“在学校安分一点,花花心思不要太多,如果发现你给我带了绿帽子,我……”
林焱缩了下头,然后对上颜寻洲的眼睛:“你别胡说八道!”
颜寻洲扯笑,也不跟林焱争辩,然后从书桌上站起来,右手勾上林焱的肩膀:“走吧。”
“哪儿……”
“吃饭啊。”
……
颜寻洲的晚自习基本上缺席的,心qíng好的时候上一下,上课的时候也是摆弄着他的手机,有事qíng了立马走,而学校的老师基本上也对他放养了,只要他别在学校里惹事就好。
有一次,林焱的同桌在晚自习的时候玩订书机,不知道是手抽还是脑抽,订书针没有订到书页上,而是订到了他的无名指上,当时就一个血流如注,吓坏了林焱。
晚自习没有老师,林焱拿出自己的纸巾给同桌止血,但是根本止不住血,然后同桌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五块钱给林焱:“到外面的药店给我买五块钱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