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寻洲上了车关车门的时候,张暮暮双手扣上他的车门:“颜寻洲,你会有报应的,即使不是报在你身上,也会报在你所爱之人身上,你会害怕吗?还有你爱的人是谁?林焱,还是那个……严珂?”
颜寻洲不留qíng面地扳开张暮暮的手,合上车窗便将熟练的倒车出库,待车驶入主道的时候了,耳边再次绕起张暮暮的话:“即使不是报在你身上,也会报在你所爱之人身上,你害怕吗……”
颜寻洲,你害怕吗?
颜寻洲静默地看着车,搁在车椅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按断了吵个不停手机。
正在这时,后面有一辆车要超车,颜寻洲往右打方向盘,结果后面的车还是撞了上来,速度太快,颜寻洲的车被推出了好几米。
——第二天,林焱提出来要跟江岩去一趟医院:“我想再确认一下。”
虞警长:“婉婉,你就是我的女儿。”
“这事太大,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林焱说,坐在一旁的颜舒冬赞同地点点头,其实林焱的话他也是听得半懂不懂,不过发言的时候就像一个小专家,“我觉得你们就是太随便了,我找妈妈的时候想得可比你严肃多了,你们找女儿也太随便了。”
江岩碰碰颜舒冬的头:“真是有小鬼大啊。”
“你才人小!”颜舒冬不悦地扫了江岩一眼。
江岩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得罪这个小鬼,笑嘻嘻对林焱开口,“既然姐不相信,就再验验吧。”
“这都是小事。”江雨突然cha话,和妻子对视了一眼说,“清婉,我和你妈妈昨天商量了下,下个月举办一个酒宴,你回到了江家,总要见见江家的一些亲戚朋友的。”
林焱低下头,默了会抬头:“再说吧,目前我还有其他的事qíng要做。”
早饭后,颜舒冬被江岩带上楼打游戏,林焱开口:“我想要回我儿子的监护权。”
虞警长沉默了下:“这事我昨天也跟你爸爸商量了,冬冬的抚养权我们会帮你要。”
林焱突然觉得很好笑,抑制住自己翻腾的qíng绪:“谢谢。”
上午林焱就见了江家的律师,律师是一个带眼睛的斯文男子,对林焱直言不讳:“现在打赢官司最困难的地方就是你有过坐牢经历,另外这些年你儿子一直跟着父亲生活这点也很麻烦,因为法律上有规定,子女随哪方生活时间较长,法律会优先考虑,改变生活环境对子女健康成长明显不利的。”
“我不听这些,你告诉我你打赢官司的机会是几成?”
“六成吧。”律师推了推眼镜,“虽然你有不利因素,颜寻洲那边不利因素也不少于你,首先他婚后又有另外的子女,加上他的身份地位敏感都是不利的,最重要的是,孩子自己也愿意跟着你,如果在法庭上让你孩子说一句讨厌自己爸爸,爸爸对他并不好之类的话,对打赢官司的帮助很大。”
让冬冬说一句讨厌颜寻洲吗?
林焱开不了口让颜舒冬在法庭上说这样的话。
林焱下午带着冬冬办公室,颜寻洲趴在小桌子上写好林焱布置好的作业,开口询问林焱:“那个……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学校啊?”
林焱愧疚地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冬冬想去学校了吗?”
颜舒冬瞅了瞅林焱一眼,老实回答:“其实你教得很不错,比我老师讲得都好,不过我就是有点想我的朋友们……”
林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明天好吗?明天妈妈送你去学校。”
颜舒冬点了点头。
晚上林焱没有带着颜舒冬回江家吃饭,而是去吃他念叨了好几次的鱼火锅,冬冬吃鱼的时候,林焱在一边给他调配蘸料。
“你配的蘸料比爸爸好吃。”颜舒冬忽然冒了句。
林焱笑笑,心里又想起了律师的话,真的要让冬冬在法庭说颜寻洲的不好吗?
冬冬平时是常说起颜寻洲的坏话,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孩子xing子随了颜寻洲,有些话只是说说而已。
——颜寻洲额头挂了彩,轻伤,贴一张创口贴了事,白天章子跟连明打趣:“有没有觉得老大对创口贴格外qíng有独钟。”
“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