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张宁倒象个老熟人,非要跟着钱多回家。
钱多说完不方便就想走。张宁紧跟在钱多后面说:“你在顺捷快递上班呢?”
钱多看了眼自己的工作服,敷衍的说:“恩。”
张宁趁机说:“我分店的货运可以找你联系吧?”
钱多听了就是一愣,张宁的分店正好有家在他管的那片,肥是肥,但一直都是邮政的活,钱多想了几次都挤不进去,问题是这个话让张宁说出口,钱多又不是不清楚张宁这个人多能打算,连考虑都不考虑就说:“我就一送货的,我不管那个。”
张宁拦住钱多:“都是老朋友了,jiāo给谁不是gān,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张宁是打心眼里想拉钱多一把。
钱多低头开门,六子还没学完画画,打开门,张宁跟着进去。这个房间怎么看怎么乱糟糟的,地方很小,就一个房间,chuáng在最里面,吃饭的地方就靠着chuáng的位置。
钱多走进厨房做饭,张宁也跟了进去,意思是想要帮忙,钱多嫌他碍手碍脚的,没一会就给他了请出去。
六子回来的时候,看见张宁就不是很痛快,话里话外问张宁什么时候办完事走。
六子还故意给钱多夹菜,你一口我一口的,恨不得嘴对着嘴的吃。
吃完心堵的饭,张宁就告辞走了。
花六子脸色不好的问钱多,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活动,钱多指天发誓说,要还对张宁有想法就出门让车压死,花六子这才心qíng好了点,抱着钱多亲了又亲的撒娇。
张宁气的连夜开车回家,他鼓了那么久的勇气,把要求放的那么低,换来的却是一肚子的难堪。
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张宁回到冷冰冰的家里,刘丽早已睡了,他们自从结婚后就一直是分房的,这栋别墅有的是地方,有的是没人住的房间。
张宁有时候也会愤愤的想,他勤苦了那么多年,就找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妻子,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更别提其他的温存体贴。
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张宁脑子空空的,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他坐起来,套上睡袍,走到厨房,靠在整洁的cao作台上,就跟做梦一样的想象着钱多站在这的样子,钱多会穿围裙嘛?
张宁想,会的吧……灰色格子的那种,对,钱多穿那种的应该很好看,也许就站在这个位置。
张宁走过去,想象着钱多就站在这个地方。他摸着台子,冰冷的台面让手指都有点刺痛。
可没有关系,钱多在这个地方切菜呢,他记得钱多切菜的时候总是不对,不是切大了就是切小了,所以炒出来的东西不是熟的过火就是还不熟……
那自己呢,张宁想,他会忍不住的抱住钱多,跟钱多一个吻。
张宁难受的叹了口气,许久不能发泄的郁闷,让他整个人都是酸疼的。
日子还是要过的,张宁偶尔会去钱多那看看,虽然每次来回要开五个多小时的车,还要提前找出空闲,不过幸好他妻子是个事少的女人,从不过问他要做什么,甚至对他在不在家都不关心,张宁恶意的想,至少她还有这个好处。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见到钱多就好,张宁去的时候总提上几件礼物,就跟拜访一个老朋友一样。他没有别的想法,时间把他所有的期望都磨光了,他只想看看钱多,听钱多说说话。
虽然现在钱多根本不想跟他聊天。
分店的生意,也在他安排下给钱多做。
钱多不管是在公司的角度还是在自己的角度,都不能拒绝这个机会,只当张宁是良心发现而已,再见了张宁,也无非是口头客气几句,当客户一样的对待着。
又过了有半年的时候,六子的妈打来电话,说六子爸肚里查出个东西,不知道是良xing还是恶xing的,让六子能回去尽量回去。
钱多一听不敢耽误,请了几天假,带着六子就回去了
快两年没回去过的城市,感觉还是老样子,车站人多的都挤不动。
钱多带着六子打车到医院,钱多是第一次见六子的父母,难免产生一种会被人打出去的想法,没想到花六子的父母见了他,倒是出乎意料的客气。
检查结果还要等几天,钱多不好跟六子还住一起腻着,怎么说人家父母在那呢,表面客气是客气,可看钱多的眼神明显带着疙瘩。
钱多本来想找个酒店凑合下,但附近的都不便宜,后来想起李凯他们,有快两年没联系了,还怪想的,钱多就跟六子说了下,想单独去找李凯他们,六子挺不高兴的,小声说:“我跟你一起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