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呃!我自己能行……”
“不许乱动。”
席幕天根本不相信她,qiáng硬开口,直接褪下她宽大的病号服裤子,还有小裤裤……夏子衿脸红的连脖子都充血了,坐在马桶上呐呐开口:
“那个,席幕天你出去好不好,你在这里。我,我不习惯。”
席幕天淡淡瞥了她一眼:
“好了,叫我”
又重申一次:
“不许乱动”
说完才转身出去,还算体贴的关上了门,等洗手间就剩下自己,夏子衿头一低,恨不得扎进马桶里死了算了,竟然像个残废一样,让席幕天帮她脱裤子,还有……啊……
最尴尬的是席幕天这男人冷着一张冰脸,做这样的事,却仿佛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这让夏子衿非常之尴尬。
尿完了,刚一站起来,自动冲水一响,席幕天就推门进来,夏子衿只来得及提上她的小裤裤,就这么劈着腿露出半截大腿,对着他,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还没回神,席幕天已经帮她把裤子提好,夏子衿觉得,平生糗事都选在这一天一夜里发生,真是对她人生的一大挑战,索xing脸一抹随它去,反正已经这样了。
所以说,麦子说夏子衿神经粗不是没道理的,不仅神经粗,还脸皮厚。
席幕天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这大概是夏子衿这次住院最大的收获,相反,他很细心,细心到令夏子衿都非常不适应。
她心脏不好,点滴打的慢,几乎一天都在吊着输液瓶子,明明请了特护,席幕天却基本不用,凡是夏子衿的事,他都势必亲力亲为,喂饭,喝水,甚至洗澡,方便,总之吃喝拉撒,都伺候着夏子衿。
令夏子衿偶尔错觉,自己是不是已经全身瘫痪,只有嘴能动了,不过心里却有些热辣辣,这种热辣辣的感觉,从冰冷的席幕天身上传到她心里迅速过度到四肢百合,说不出的温暖。
夏子衿从没想过席幕天会是这么一个温暖的男人,可现在,夏子衿却突然觉得,或许嫁给他,是自己这辈子最好的运气,说不定她家坟头都冒青烟了,不过她家坟头在哪儿?就有待考证了。
夏子衿嘴角弯了弯,侧耳听着外间的动静,席幕天正在开会,因为她住院,席氏和荣氏的高管们,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医院,外面几乎成了席幕天的会议室,好在地方足够大。
他gān脆果断的说话声夹在各色声线里分外明显,夏子衿轻易就能分辨出来,霸道qiáng势而磁xing,听久了,有些xing感,其实席幕天私下里挺xing感的,尤其chuáng上……
夏子衿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低低嘟囔了一句:
“夏子衿你胡思乱想什么?”
在医院这两天,晚上席幕天依旧会挤上来抱着她睡,早晨身后那明显张扬的生理变化,夏子衿每每觉得不自在。
席幕天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小妻子,一手捂着脸发愣,唇边浅浅的笑意,竟然令席幕天短暂失神。
夏子衿抬起头来,颇为懂事的建议:
“席幕天,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你去上班啦!这里有护士就成了,你事qíng那么多……”
席幕天走过来,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扳起来,答非所问:
“不发烧?怎么脸这么红?”
夏子衿小脸唰的又红了一层,目光闪烁,呐呐的回答:
“呃!有点热……”
席幕天侧头瞟眼温度计,指着25上下,遂轻轻皱眉,端详她几秒:
“不热,正好,还有,真知道我事qíng多的话,以后就照顾好自己,尤其冰的东西,以后不许吃”
夏子衿嘟嘟嘴,却真的不敢反驳他,反正她以后偷偷吃,席幕天也不可能知道,心思刚一活动,就听席幕天警告的声音传来:
“让我知道,你自己掂量”
语气颇具威胁。护士进来说院长有事找席总,席幕天扫了眼夏子衿的点滴瓶子,转身走了出去。
席氏的院长和席幕天的父亲是挚友,两家颇有jiāoqíng,算是席幕天的长辈,看着席幕天长起来的,自然与别人不同,席幕天也非常尊敬这位长者。
说真的,对于席幕天大半夜有些慌张,抱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出现在医院,楚院长颇为惊诧,大概因为母亲早逝,幕天从小就是个冷静早熟的孩子,轻易没什么qíng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