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萧潇所赐,他的衬衫差点没被剥了。
周文汉竖着眉毛,正在照镜子:“我看起来很老吗?没有啊,你看看这肉,多紧致,周围都没几根!”
谢闻棣凉凉地瞥他一眼。
程许靠在座位上,打了个呵欠。
唐糖道:“小许,你困啦?我们很快就到酒店了。”
程许点了点头,“第一次坐飞机,有点不适应。”
孙皖道:“没关系,很快会有第二次的。”
程许道:“什么时候?”
孙皖看神经病似的看他:“回蓉城的时候。不然你准备走回去吗?”
程许:“……哦。”
周文汉拍孙皖的脑袋:“你对新人客气点儿,少冷嘲热讽的。”
孙皖叫苦:“我这叫冷嘲热讽?Devil开地图炮的时候你怎么不管管?!”就知道欺负弱小!
周文汉理直气壮:“我管?我管得了么我?”
周文汉指着跟大爷似的谢闻棣,表情比孙皖还委屈,怒骂孙皖:“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对你这么好,你尽想着把我往火坑里推!”
孙皖:“我错了我错了。”
周文汉:“你个混蛋玩意儿!”
孙皖:“……你是不是来劲儿了?”
周文汉吸了吸鼻子,转而对程许说道:“小许,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再嘲讽你。除了Devil。”
程许嘴角抽搐:“谢、谢谢。”
程许朝谢闻棣看过去,后者正闭目养神,侧面的脸部线条好看到爆炸,程许的小心肝又止不住狂跳。
孙皖看着程许,眯了眯眼。
唐糖给了孙皖一罐可乐,“帮我开。”
孙皖想也没想,拉开拉环,噗。
可乐喷溅,滋了谢闻棣一脸。
谢闻棣:“……”
孙皖看看唐糖,又看看谢闻棣,两手微微颤抖,“好、好喝吗?”
谢闻棣:“你说呢?”
这时,程许递来一张手帕,“擦擦吧。”
洁白的手帕,上面绣着一只哈士奇的脑袋,吐着舌头,又傻又二。
谢闻棣一边擦脸一边问:“你还随身携带手帕?”
程许道:“是小唐送我的,她亲自绣的,很可爱对不对。”
孙皖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你……你们……”他委屈地看着唐糖,唐糖道:“废物。开个可乐都开不了。”
孙皖:“你故意的吧?我刚刚看你一直在晃可乐。”
唐糖:“嗯哼,那你还敢给我开?”
孙皖:“你让我开我哪里敢不开,给我也绣个手帕呗,我不要哈士奇,绣个德国黑背吧?”
“滚。那是阿拉斯加。”唐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给你绣个猪头要吗?”
“要要要。”孙皖一脸狗腿。
“噗嗤。”唐糖白他一眼,“白痴。”
孙皖道:“你为什么悄咪咪送小许手帕?”
“关你什么事。”
“你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了。”孙皖一脸怀念,“想当初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多软萌可欺……可爱啊,我能不能让时光倒流?”
周文汉掏出一包纸砸他脸上,“就你一天天的戏最多!中央戏精学院怎么没聘请你去当讲师?”
“可能是逼格不够吧。”
“你也知道你LOW!”
“我是说对方。”
周文汉:“……”
谢闻棣擦完脸,把手帕揣进了自己的包里,“等我洗干净再还你。”
程许:“好。”
谢闻棣又闭上眼睛假寐。
孙皖凑在唐糖耳边,“我赌三个八倍镜,这孙子肯定心里偷着乐,小许的手帕怕是要不回来了。”
唐糖斜眼看他,一巴掌把他拍开:“保持车距。”
孙皖:“……”
孙皖委屈地缩在一边,不想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
车终于到了酒店。
一行人拖着行李箱刚走进大堂,侧门就进来一群人,两边的人打了个照面,周文汉率先迎上去:“张老师,好久不见,近来安好?”
张山和周文汉握手,“真巧呐文汉,你们也住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