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从她身边越过,张鹭脸色一变,不甘心的道:“萧律师,你这是威胁吗?”萧博雅忽然回头冷冷的道:“不,不是威胁,是忠告。”
萧博雅今天心qíng极差,根本没时间也没工夫应付这个明显不坏好意的女人,某些东西仿佛他想的过于理想了,即使嵇青跟封锦城离婚了,可今晚,萧博雅非常清楚的知道,封锦城并没有放手,那种理所当然是他所有物的气势,令萧博雅蓄谋已久的计划,功败垂成。
既然不放手,为什么同意离婚,萧博雅觉得,如果封锦城不肯离婚,嵇青想离也绝不可能成功。
今天之前,萧博雅对封锦城还有疑惑,可今天过后,萧博雅比谁都清楚,封锦城仍然爱着嵇青,而嵇青呢?
萧博雅不禁想起刚才,封锦城出现的那一瞬,嵇青的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萧博雅不禁微微苦笑,有时他真恨不得自己愚蠢一些,某些事若是看不清,或许能快乐一些,偏偏他看的如此清楚,这也说明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旁观者,从头至尾他都是个旁观者。
萧博雅上了车,出了会儿神,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我是萧博雅,有时间的话,出来喝一杯如何?”
☆、四十四回
这是城里颇有名的一家桌球会所,封锦城也常来,因此轻车熟路,推开包房的大门,就看到单手撑着球杆立在一边的萧博雅。
灯光下,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深沉,姿态也相当从容,至少表面看上去很从容,封锦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嫉妒一个男人,可这一刻突然发现,他是嫉妒萧博雅的,他拥有他媳妇儿那一段他不知道的青chūn岁月,这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抹杀的事qíng,也令他分外嫉妒。
萧博雅抬头,客气的打招呼:“封董,久违了。”封锦城却没笑,走进来,站在他对面:“虚伪客套的话,还是省了吧,咱们直奔主题。”萧博雅的目光一闪,落在桌案上,挑挑眉:“来一局如何?”
封锦城眉头皱了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领带扯下丢在一边,抬手解开袖扣,把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招手把服务生叫过来:“去拿我的杆儿过来。”服务生应声而去,封锦城回身看着萧博雅道:“赌点彩头敢不敢?”
萧博雅望着他摆摆手:“乐意奉陪,不过,赌什么?”封锦城走近他,目光灼灼盯着他,语速却异常缓慢的道:“如果我赢了,从明天起,不许你再接近嵇青。”萧博雅哧一声笑了:“这就是你的主题?”萧博雅颇玩味的继续:“恐怕这个我不能答应。”
封锦城眸中的淡然瞬间被犀利取代,目光仿佛含着凛冽的冰刃,恨不得将萧博雅寸寸凌迟一般。
萧博雅却不为所动,轻笑一声道:“从根本上说,我认识学妹的时间比你长得多,她永远是我学妹,所以不接近她,这个我可做不到。”
服务生拿着封锦城的杆儿进来,递到他手里,急忙退到一边,暗暗抹了把汗,这两位看上去风度翩翩,总觉得有那点要决斗的气势。
封锦城冷笑了一声:“萧律师也别跟我抠字眼儿了,什么学妹,你敢说对我媳妇儿没别的企图?”“你媳妇儿?”萧博雅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我记得你们不久前离婚了,如果封董不清楚离婚的涵义,我可以为你解惑,离婚就是是指夫妻双方通过协议或诉讼的方式解除婚姻关系,终止夫妻间权利和义务的法律行为,也就是说,你们两人男婚女嫁各不相gān。
“男婚女嫁各不相gān……“这几句话钻进封锦城脑子里,跟bī着他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萧博雅这是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跟他宣战吗?
萧博雅微笑着,用一种封锦城格外痛恨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就是为了欣赏他脸上开始guī裂的表qíng,看上去颇有乐趣的样子。
封锦城这辈子鲜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而此时此刻,即便知道萧博雅有意不让他好过,依然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懑焦躁,平心而论,他对萧博雅相当忌讳,来的一路他想了很多,把自己跟萧博雅放倒天平上逐项衡量,最后他发现,这男人即便不如他,也差不多少,家世,容貌,能力等等,如果封锦城公平诚实的话,还必须承认,这男人比他脾气好,比他温柔,比他体贴,比他认识他媳妇儿的年头长,也比他懂得他媳妇儿的心思。
至少萧博雅知道他媳妇儿那个小脑袋里成天转悠些什么,知道他媳妇儿心里琢磨啥?然后对症下药,长此下去,哪个女人不动心,尤其现在,封锦城对嵇青毫无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