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梦，自那次事qíng之后，他已经做过无数回。
想要起chuáng喝水，却被倚在门框边的教练吓的一个踉跄。
捂着受惊剧烈跳动的心脏，总监怒道：“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教练嘴里咬着根烟：“睡不着，抽根烟。”
总监缓了缓，好半天才低声道：“那你站在这里gān嘛？”
“你一直在哭，我过来看看。”
八十八、
总监拿了两瓶酒，教练拿着一包烟。
两个人在夜风习习的阳台躺椅上抽烟喝酒。
总监手拿啤酒有一下没一下地灌，坐姿懒散，躺在躺椅上露出半截腰身。
上面还留着红色淤痕。
教练眼睛定在那处一会，便淡淡地撇开了视线。
吐出的烟雾在夜色中散开，教练打破了沉默。
他说了一个人名。
那人名让总监微愣，继而恍然，最后面色大变。
总监紧紧捏着啤酒瓶，指关节泛白。
他直勾勾地盯着教练，双眼通红：“你怎么……你怎么知道他的？！你调查我？”
像是被触碰到禁忌的shòu，浑身紧绷着，仿若下一秒便会弓起身子，给予致命一击。
八十九、
见总监剑拔弩张的模样，教练捏着嘴里里的烟，自然地塞入总监唇间：“放轻松，刚刚你做梦的时候喊的。”
眼神示意对方抽一口烟，定定神。
教练双手jiāo叠枕在脑后，姿态肆意地仰着望天。
总监敌意落了空，尴尬后知后觉地攀上了背。
也是，他把自己看得过于重要了。
教练没有非得调查他不可的理由。
可封尘往事皆是伤，还没愈合的迦，掀下来一点，都能鲜血淋漓。
总监不愿提，可人毕竟是脆弱的。
喝了几口酒，记忆就席卷而来，无法阻挡。
教练慢悠悠地抽完一根，侧眼望去，总监已然微醺。
他自己不觉，可教练却看得一清二楚。
总监在落泪。
像是鬼迷了心窍，教练缓缓伸手碰他的脸颊，舔了指尖的湿润。
是苦的。
九十、
教练有在jiāo警的朋友，他拿了总监的身份证号码和姓名给朋友，拜托对方查一查在总监的车祸记录。
教练的直觉该是从这方面下手。
另外恋人的母亲给了他回复，说是伯父身体还可以，就是前几天给摔了，现在腿脚都还不利索。
教练勾唇笑着，手指快速敲打着回了点关心的话语。
说会抽空去探望他二老。
将手机收好，他抬眼望着在阳台晒衣服的恋人。
看着对方仿若单薄了一点的身子。
心里想着，是该给恋人补补身体了。
要不然当时候受刺激了，直接晕过去。
那他就成罪人了。
九十一、
教练工作轻松，以前都是他买菜做饭喂恋人。
现在是买菜做饭喂恋人加总监。
教练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
可总监总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吃吃喝喝的，总该分清楚一点。
虽说三人同居，但总不能是他让另外两个人养。
他和教练委婉地述说了问题。
结果教练撩起眼皮上下看了他一眼：“行啊，你以后就和我去买菜吧。”
“啊？”
“早上六点半起，我出去晨跑完后，我们去菜市场。”
“等等……”
“别说没时间，我知道你九点上班。”
“……”
莫名其妙地就被安排了事qíng，更让总监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同意了这件事，毫无反抗。
九十二、
总监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被迫的。
毕竟教练叫人起chuáng的方式太摧残人了。
总监有一次起不来，教练直接把他扛进了浴室。
帮他刷牙洗脸。
过程不堪回首。
等弄完一切，总监差点脚软的走不出浴室。
教练把他的腿磨的红肿，rǔ.头也被牙刷沾着薄荷牙膏弄的又疼又肿，那一天直到上完班了，都没消停下来。
至那以后，总监再没让教练催过他起chuáng。
这人完全是趁火打劫，找借口占他便宜。
他可算是看明白了。
九十三、
一起买菜，一起吃早餐。
关系愈发的近。
虽然总监没有说，但他对和教练关系走近是没有抗拒的。
教练心里明白。
计划在一步步走。
他和恋人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没有再和以前一般，三言两语便要开战，字字珠心。
这天教练在厨房里洗碗，恋人从身后搂着教练的腰，像以前一样将脸靠在教练背脊上，乖巧而又亲密地厮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