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痴了,第1次为舞蹈而倾醉,总算明白老人为何把乐师的双眼蒙上了,此舞本应天上有,凡人看了会把持不住的----
“民间有很多有名的舞蹈家,可跳的始终比不上他,因为他们少了一种气质------”老人缓缓品了口酒。“当年---当年,你也是这麽看著他。”老人的目光忽然凶狠的盯住藤堂,“一如现在,这麽痴迷。”
藤堂心下一惊,他知道老人透过他看的是另一个人,可如此qiáng烈得恨意,居然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害怕。不过面上他没露出来,“因为,他值得。”藤堂忽然想知道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是谁。
“是啊---”看著凉,老人的目光转柔。
“你趁现在多看几眼吧,他是我的。”藤堂笑了笑,也许激怒他可以多知道点东西。果然老人周围的空气又变冷了,他在生气。
“哼!他不是我的,可也没成为你的-----信彦。”老人冷哼,“你不也被迫娶了那个爱上他的女人吗?那个藤堂家的大小姐。”说不吃惊是假的,藤堂听到自己的姓氏,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可脸上却笑得更开了,由这个老头的年龄推算,如果,那个藤堂指的就是自己这个,那麽,那位藤堂小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奶奶,试探的问。“你是说明子吗?”
48回复:《暧昧》by:月下桑
“你还知道你老婆的名字,我还以为你除了那个人,谁都不想呢。”老人笑著,却没有笑意。“怎麽样?2个本来的qíng敌的生活。”
藤堂忽然想起,自己爷爷的名字好像有个信字,爷爷早年就去世了,新婚不久就守寡的奶奶没有再嫁,恢复了娘家的姓氏,成为藤堂的主子,之後生下了遗腹子---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用夫家的姓,爷爷姓什麽呢?藤堂直觉认为这很重要,可爷爷在藤堂家是个禁忌,有关的一切都无从得知。
“当然不好了---”藤堂跟著他的语气说。
“是啊,你自己娶她,本来就是抢了他的未婚妻,你夺去了她本来要献给那人的清白之躯,让她被迫嫁你,可那个人没了未婚妻,还是会娶别人的,你受不了,於是崩溃了,最後死在他面前,”老人对著藤堂幸灾乐祸的说,“你死了,他也不会改变什麽的,你也不会改变,到死,也不过是他的弟弟-----哈哈哈---”
暧昧20---信堂
“到死---也是兄弟----”这个消息让藤堂震惊,自己的爷爷是同xing恋,最後还为爱而死,对象还是他的亲哥哥!脑中一片混乱,一只手缓缓的拍了拍他的头,熟悉的香使他安定,是凉,凉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见他抬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藤堂恢复正常,又挂上了那抹怀坏的笑,“至少我死在我爱的人怀里了。你呢?到现在还是只有回忆,连他的衣角也摸不到---”
一阵大力把凉从他怀里扯出,“你是谁?信彦早死了?你死都死了,怎麽还和我争!谁说我摸不到,我现在就摸到了!”老人仿佛痴狂了一般,抓著凉,一边是老人狂乱的眼,一边是藤堂嬉笑却透著执著的目光,凉被夹在中间拉扯,缓缓的摇了头。
“神先生,我不想演戏了,我不是那个人,我是凉,他也不是信彦,而是藤堂。”
老人忽然放了手,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凉向後倒去,藤堂接住了他,抱著他,紧紧的。
“对呀,信彦早死了,你是凉----老天爷真会作弄人----”老人大笑,“看来你没听到前一部分,信彦的妻子,就姓藤堂!而这位藤堂,你知道你抱的人姓什麽吗?堤义呀!和你爷爷的姓是同一个!几十年前如此,几十年後还是如此------哈哈---哈------”老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小姐在旁轻轻的为他捶著背。
藤堂和凉一下子静止了,原来,原来-----
“神,你怎麽和孩子们开这麽过火的玩笑?”大殿的入口,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跟在後面的俨然是透一行人。
“爷爷---”凉有点吃惊的望过去,忽然想起爷爷的名字-----
“信堂,你也老了----”老人停止了大笑,只是盯著信堂,一如刚才盯著凉的目光。
“是啊,我们都老了,就别和年轻人开玩笑了。”信堂无奈的笑了,藤堂忽然觉得那笑容好熟悉。
“不过信堂,你的孙子和藤堂家的孙子,好像---又重蹈你们当年的风流韵事了。”目光指著紧紧抱著凉的藤堂,老人不怀好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