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难不成是你做梦梦出来的?”
程玉穗抠着指甲,“爸,别问了。”
“出去!”程父手指着门口,“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程玉穗开门离开,不敢面对父亲的愤怒和失望。
这么一闹,家里的气氛压抑的厉害。
三姑毫不知qíng,还四处张扬,程家亲戚几乎全知道了。
程玉穗在淋喷头下冲洗身子,她按着平坦的腹部,渐渐用力。
下一刻,程玉穗把浴室里的东西都砸了。
程父来敲门,苍老了很多,“玉穗,爸想过了,白老师如果愿意,程家的家业都是他的。”
程玉穗不敢置信,“爸,你疯了?!”
程父绷着一张老脸,“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未婚先孕,你让他们怎么看你?”
程玉穗的眼睛一闪,“意外流产的很多。”
程父低声训斥,“可你不是意外,是要有意为之,是谋杀!”
程玉穗的脸白的吓人,“我不跟你说了,爸,我想睡会儿。”
她不等父亲开口,就把门关上了。
想找个人倾诉,程玉穗翻遍通讯录,最后还是选择沈蕾。
那种人没有脑子,说的都是傻白甜,有些时候,听着会得到安慰。
可电话没打通。
那边,沈蕾刚化好妆,准备去跟朋友逛街,她收化妆盒的时候,动作忽然一顿,脸上的表qíng顿时就变了。
如果箱子里装的是金条,她跑的时候,里面会哐当响。
但是没有。
这说明,二叔在骗她。
沈蕾心里困惑,二叔为什么要骗她……
她想不明白,决定亲自去问。
另一边,苏夏接到沈峰的电话,叫她去一个地方拿个东西。
第45章
街头,苏夏看着手里的一条烟,神qíng怪异。
沈峰叫她来那家店,就为了取烟?
鬼使神差的,苏夏拿手机上网搜索,发现烟是英国产的。
这是什么意思?
有别的含义吗?还是她想多了?
仅仅只是沈峰自己不方便,才让她跑一趟?
想不通,苏夏打电话告诉沈肆。
电话接通,听到男人低低的嗓音,缓缓地窜进耳膜里,像是有什么魔力,苏夏混沌的思绪猝然清明。
沈峰知道她会这么做。
这个举动并不难猜,而是一般人都会想到的。
面对男人的询问,苏夏还是把事qíng说了。
沈肆没问烟的事,“王义?”
“他在。”苏夏说,“跟我一道来的。”
顿了顿,她问,“沈肆,烟是我自己给爸,还是让王义送去?”
沈肆开口道,“拿回来。”
“好。”苏夏的声音放轻,“你说爸他……”
她没往下说,不知道说什么。
结束通话,苏夏喊来王义,“你们最近在查什么?”
“没什么。”王义脱口而出,“就是老爷炒股……”
他把头偏到一边,嘴巴紧闭,眉头打结,满脸懊恼。
苏夏随口问,“嗯?”
王义为难道,“没大少爷的准许,我不敢说。”
苏夏抿嘴,认真道,“我不会告诉他的。”
王义叹口气,“大少爷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苏夏把烟放包里,塞不下又拿出来,她有些烦躁,说不上来原因。
沈源死了,事qíng不是就此结束了吗?
为什么觉得更加慎得慌。
有一种以为看见阳光,却发现只是一个火苗的感觉,往回看,黑压压一片。
王义见苏夏往前走,他赶紧跟着。
苏夏身段好,气质出众,不驼背含胸,她走的快,也没有丝毫不得体的地方。
走到十字路口,王义抓抓后脑勺,他看着前方的红灯,还是说了,“老爷被套了一点钱。”
苏夏提着包,不动声色,“多少?”
王义说,“几个亿吧。”
这时,车辆缓行,逐一停下来,绿灯亮起,行人踩着斑马线,陆续朝马路对面走去。
苏夏滞在原地,带有难掩的震惊,“这么多?”
明明也炒股,数目跟她那个公公一比较,过家家似的。
“他哪来那么多钱?”
“是啊。”王义看着绿灯读秒,“大少奶奶,该过马路了。”
苏夏迈开脚步,王义看对方心不在焉,他一路提心吊胆,生怕哪个驾驶座上的脑子发热,手脚不听使唤。
将斑马线甩在身后,王义才松口气,刚才他没管住嘴,得尽快找大少爷承认错误,赶在苏夏前面。
苏夏直接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