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声一下子就让沈肆的理智回笼,他用力去掐眉心,将那处掐的发红。
整理衣服,苏夏的呼吸轻喘,“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沈肆的面部轮廓坚毅,一贯的沉默。
他不说,苏夏也能想得到,无非就是她的事。
“不用替我担心。”苏夏抓着沈肆的手,轻声说,“我会好的。”
她一定会摆脱过去留给她的yīn影,好好去拥抱属于她和沈肆的生活,创造美好温暖的回忆。
顿了顿,苏夏瞥一眼身旁的男人,“喝酒可以,以后别喝多了,伤身。”
沈肆哑声道,“不会有下次。”
他倾身,手臂撑在苏夏的一侧,压上她的唇。
苏夏的身子一颤,她又要去推沈肆,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
红酒的醇香在他们的舌尖上跳舞,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苏夏醉了。
迷迷糊糊的,她还担心被施凉撞到。
谁知是自己多想了。
施凉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车里,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还是目不斜视,好似没注意到车里湿腻的空气,苏夏红肿的唇,迷离的眼,以及沈肆呼吸里的暗沉。
妖艳,聪明,善于拿捏分寸,有野心,会算计,既内敛又外放,这是苏夏对她的评价。
绝不可能给人打下手,她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在那里称霸。
回到别墅已经接近零点。
苏夏说,“施特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一个女孩子,总归是不方便,而且这边离她的酒店很远。
沈肆没出声,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显露出逐客令。
头皮一麻,施凉毫不迟疑,“不了。”
gān脆利落的离开,脚步飞快,生怕苏夏误会什么。
苏夏笑着摇了摇头,她有种感觉,能跟施凉成为朋友。
后半夜,苏夏尖叫着惊醒。
打来chuáng头灯,沈肆摸着她湿漉漉的脸和眼睛,一遍遍的说,“没事。”
苏夏喘了几口气,她趴在沈肆怀里,身子颤抖,惊恐未退。
这一出常有,在苏夏想起诚仁医院那场大火以后,孩子没了,更是一次恶劣的变化。
她的病因就在这里。
要想过全新的生活,就必须放下。
沈肆弄开苏夏脸颊边的湿发,“去洗个澡,嗯?”
埋在他胸口的黑色脑袋摇了摇。
沈肆拍拍苏夏的后背,安抚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下chuáng去浴室放水。
随后他又回来,抱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去浴室。
洗了个澡,苏夏浑身不再汗湿,她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喝热水,下巴还那么消瘦,吃的多了,也没长多少ròu,都不知道吃哪儿去了。
沈肆立在chuáng前,等着她把水喝完了,再问她还要不要。
苏夏摇头,“不喝了。”
她攥着沈肆的手,“我,我梦到了一条蛇。”
梦里,她在花园的长凳上晒太阳,睁开眼睛的时候,腿上趴着一条蛇,正在看着她。
苏夏清楚这个梦是跟沈穆锌有关,他要拿自己的后半辈子给她赎罪,也是在剑走偏锋,要她记住他,永远都记得有个人在医院里。
沈肆的眉头一动,“明天带你去吃蛇ròu。”
苏夏的脸发白,“不行。”
光想着就恶心。
沈肆默了默,怕蛇是人之常qíng,他去拿纸和笔,认真给苏夏讲有关蛇的知识,图文并茂。
听过以后,苏夏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未知是最令人畏惧的,或许是因为了解了。
苏夏把双手放到沈肆的脖子上,搂紧了,她贴近一些,又贴的更近。
做完了,苏夏抬眼看沈肆,眼中有水光dàng漾。
眼眸骤然深沉,沈肆箍住苏夏的腰,十指收紧力道,仿佛要穿透那层衣物。
最终两颗心脏贴在一起,缠绵着跳动。
苏夏从不掌握主动权,她是享乐主义者,只管舒服,哼哼。
这次位置颠倒,换成沈肆按兵不动,苏夏主动出击,她占据上位。
没多久,苏夏不行了。
她又做回享乐主义者,手搂着沈肆,怎么也不放开。
做噩梦的时候,有个人不嫌弃你一身的汗,把你抱在怀里,低柔着嗓音在你耳边说“没事”。
那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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