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你。
我伸手去揪他,鸭子妈她们过来拖我,我没有太过挣扎,这一身本来就太过复杂,如果弄乱了,我就会和这个程程一样láng狈了。
而GM,苏如是其实已经太láng狈了,就算是输,也总应该为自己留一点底线吧。
“妈妈——”程明明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去扶程程,程程一直在哭,程明明抱着她看我,半晌冲过去抱住鸭子大腿,哭着喊:“爸爸,坏女人打妈妈,爸爸!!”
GM,当初在中原瓮城,老子穿着一套五十级的道士套装打六祸道士时,都没有输得这么惨烈过。
可是我不能哭,那会弄坏了我脸上jīng致的妆容。其实我也不应该难过的对吗?一面之缘就可以上chuáng,不满三天就可以谈婚论嫁,就算爱,有多爱?
所以、我只能微笑。
鸭子俯身去抱住被吓坏了的明明,轻声地哄她。
我想唤他过儿,可是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声音只在心里。
你有尝试过那种感觉吗,就好像一部四十级的电视连续剧,老子得瑟了三十九集,在最后一集大团圆的时候,惊觉原来自己才是那个邪恶狠毒的女配角。
GM,我连主角、配角都没能猜中,又怎么会猜得中这个结局。
我从玄关处缓缓地退出去,过儿,我要走了。如果此后一生,我们再不能相见,你是不是也会有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不舍和思念?
我下了楼,在一gān人别样的目光中驱车离开,坐到车里的时候,后视镜里现出一张妆容jīng致的女人脸来,但眉目之间,已有脂粉难掩的疲倦。
老子突然觉得入骨的荒凉,曾经我说要做永远的罗莉啊,可是这个罗莉的内心,已然如此苍老。
而GM,曾几何时,我苏如是,那也是如花的美眷啊。
车行一路,我径直去了鸭子家。
用老圣的钥匙开了门,极快地换了平时的衣服,出门前把老圣的钥匙放在茶几上,极目环顾,嘴嘴扑过来撒娇,我蹲下来抚着它头顶柔软的毛,轻声道:“我走了。”
它抬起头看我,半晌,突然伸出嫩红色的小舌头,轻轻地舔过我的脸。
我将它放了下来,挥手道:“我走了。”
它傻乎乎地摇着尾巴,未能听懂。
我微笑着关门。
我走了,因为不会再见,就不说再见了,土狗。
我们的爱,只在大荒
第六十章:我们的爱,只在大荒
是不是所有的爱qíng故事,都要集狗血天雷于一身呢?就连结局也不能幸免啊。
我在楼下打车的时候又看见了鸭子,他向我跑过来,高声地唤琉璃仙。
我侧身坐进了车里,跟司机说去白莲机场。
司机发动得很慢,慢到足够鸭子跑过来。后视镜里,我第一次从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看到除了微笑之外的表qíng,
“要停么?”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这样问我。
我摇头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夜的天下,屏幕上方闪过的那排huáng色小字:
[天下]只羡鸳鸯不羡仙对你说:小龙女,我来作你的杨过吧?
很多的回忆突然都纷纷地涌过来。
“鸭子,你是喜欢老子的是吧?”
“嗯。”
“以后你的东西都算我的了是吧?”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喜欢吗?”他在我耳边轻声道:“喜欢就抱久一点。”
[天下]只羡鸳鸯不羡仙:龙儿,我爱你。
[队伍]只羡鸳鸯不羡仙:不仅仅是你在想我,我……
“鸭子,我们会在一起的吧?”
“会。”
[队伍]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在这里挂机,你要是睡不着了,来这找我。
[队伍领袖]琉璃仙:不会离开么?
[队伍]只羡鸳鸯不羡仙:在你没来之前,死也会死在这里。
他隔着白色的护栏追过来,一声一声地唤琉璃仙,可是那白色的身影在后视镜里的距离,最终越来越远。
所有回忆的碎片锋利地划过眼前,曾经他说过要带着我,看遍江南的桃花;他说等我们活到白发苍苍了,还要相拥着一起在祈风台看落霞;他说等我们老得连鼠标也拿不住了,就哪儿也不去了,留在东海之滨数làng花。
GM,其实金庸骗人的,这世间没有杨过,就好像……没有琉璃仙一样。
如此,我又怎么可能是小龙女呢?
车速渐快,转过街角,在道旁树中光影斑驳的大道上行驶,仿佛穿越一条时光遂道。他的身影,终是再也看不见了。那时候车里,huáng阅黯然神伤地唱折子戏,不过是全局的几分之一,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