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没睡。”只是太累不想动。
贺宇耘勉qiáng撑身下chuáng。
“是吗?”他哼笑,“你造反的功力真是无人能及。”
“不高兴就把我开除。”故意笑中带讽,反将了他一军。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大脑尽快回复清晰。然后举步走向浴室。
是不是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像郑巍那般奇怪,他自认是一个很失责的qíng夫。以郑巍“阅人无数”的qíng况来看,他早就该被出局。原因很简单,他已经不下数次地触犯了他的权威与自尊。
当然这些触犯都是无心,只不过是出于自觉xing的反击。难道就因这些小小的不驯而引起他继续与他纠缠下去的念头? 真是恐怖。
不过他已经没兴趣再和他玩下去,因为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玩出火。他也隐约发觉事qíng有点不在他控制范围。这是他意料不及和最不想发生的qíng况。
分手,是必然的。
但应该怎么开口呢?
* * *
两个月了。
他被人当怪物看了两个月。忍耐的程度快要到极限。因为又有人对他进行语言“骚扰”了。
“贺特助,你的女朋友真是热qíng。”来者特别在“热qíng” 二字提高音调。
又是秘书室那些花瓶。贺宇耘有点不耐地眯起眼。
“贺特助,想不到平常你这么温文,原来也这么猛。”在旁的另一个花瓶也cha进话,还发出“呵呵”的暧昧笑声。
听得贺宇耘直咬牙关。
至于他为什么被嘲笑,很简单。因为他颈上的战绩实在太辉煌。任谁看到都会不由 自主想到“那些”地方去。他颈项明显的吻痕和牙印,只有一个词形容,触目惊心。程度之严重,已经过两个月了,那些累积的瘀青都没有消褪的迹象。真令人怀疑,会有哪个女人这么“狂”。
“贺特助,你们是不是吃了什么补品?不如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第三个花瓶加入问话。
贺宇耘低下头,额上的青筋不停地在bào动。深呼吸了 一口气,准备来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就,哼,他在心底 冷笑。
当他抬起头,一一扫过“围观”他的花瓶,正想开声反击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把熟悉迷人的嗓音。
“你们很闲?”冷冷的语调,正是某人特有。“要闲话家常就等下班后才说过够。这里是公司不是街市。请你们有点自律xing。”
花瓶们纷纷回头,发现郑巍正抱胸站在她们的后方。大家因他的突然出现,惊吓得有点“花容失色”。
他的表qíng看似平淡无波,但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有点凉凉的,会让人不寒而栗就是了。
不用一下子,人作鸟shòu散。花瓶们悻悻地返回各自岗位。
郑巍蹙眉瞪了眼散去的人群。再把视线调回,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颈上的瘀痕。
刚刚的话他站在后面听了不少,有点诧异他竟然会不作声,让人拿他作话题。
在他的印象中,贺宇耘这个人是比平常人冷淡了点,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如果别人不犯上他,他可以很客气地与人和平相处,这只是前提。 若有人踩在他头上,他可是没有“忍气吞声”的雅量。与他平日的对话中,就知道他要削人,一定是不留qíng面。因为他个人的自我防卫意识是极重的。
“副总,有什么事?”他以淡淡的口气问道。
郑巍奇怪的目光盯得他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快一拍。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想要福企的资料,你等下拿进来给我。” 郑巍发现四周仍有人不时窃窃私语。
他有点不快的拢紧眉心。看来平时太过纵容她们,真是越来越放肆。
没过多久,贺宇耘就捧着资料到他办公室。
“副总,你要的资料。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
“等一下。”郑巍停下笔,从抽屉拿出一盒药膏,来到他的面前。
“什么?”贺宇耘转过身。
“回去擦擦吧。”他的眼中竟然泛起一股温柔,迷惑了他。
郑巍再睨了眼他颈上的瘀痕。“现在还痛吗?”
贺宇耘了皱眉头,他罕见的温柔,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你说呢?”他接回药膏。把问题再次丢给他。
“应该还痛吧。”郑巍把手轻抚上他制造的“杰作”,问得有点如qíng人间的温存。他半眯着一双醉人的黑眸,俊脸上是可以熏得人眩晕的柔qíng。这等xing感的模样真是能勾走人三魂七魄。
“还好还好……”贺宇耘倒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