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女子是郑巍的未婚妻,难怪会觉得熟眼。他难得日行一善,竟然救了个不得了的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女子有点焦急,好像非要报答不可。
“我姓贺。你既然约了,还是快走吧。不然会让人担 心的。”他送她走出小巷。
贺宇耘站在巷口,看着杨缨走过马路,郑巍已经站在 中信大楼的外面等她。
他闭了闭眼,极力抑制住左心口不知为何泛起的细微刺痛。调顺了一下呼吸,就转身离去。
他没有发现郑巍一直沉着脸,盯住他这个方向。
* * *
在老爸那里闲吃闲住了小半个月。
惬意的日子总令人流连忘返,看看日历,原来他的“长假,”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和老爸一家道别后,就匆忙地收拾细软,回到自己的公寓,作好上班的准备。
“咦,这个锁怎么搞的?不会半个月没回来就生锈了吧。”他低咒。
贺宇耘奋力地再开,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停下动作,思索着应该回老爸那,继续白吃白喝,还是找个开锁匠,在家自力更生。
沉思中,突然有人在背后轻拍他的肩,疑惑地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对方抱个满怀,在他还不明所以时,一双唇已贴上他,温热又急切。
刚想挣扎,细匀的薰衣 糙香淡淡地呼在他的脸上。这种味道……不必看是什么人,他已知道是郑巍。他灵活的唇舌不断吸吮着他,害他差点招架不住,只能慌忙地回应。每当稍有退却就立即被他狂烈地吻住,不许他逃离。
“这些天你去哪?不打电话给我就算了,连手机也一直关着,可恶的是有家不回,出院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是不 是想存心避开我?”温存后,就是可怕的质问。
一条,两条,三条……他有这么多罪名吗? 还以为郑巍想和他分开,所以才没找他,原来不是没找,是找不到。差点忘了,最近都窝在老爸那里。
贺宇耘抬眼一看,发现他的眼里正跳动着火光,脸色大概比包青天还要黑。
“我没有。这几天去了老爸家休养。”见他火气这么盛,也忍不住要为自己开脱罪名。
“你可真潇洒,一去就是十几天,半点消息也没有。你就这么想摆脱我?”郑巍的怒气缓和了一点,但依然认为他是故意不见他。
“你都要结婚了,见不见也是这样。那天你在医院跟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要和我分手吗?”贺宇耘微微舒了口气。
“我有说过分二字吗?”他咬牙。样子好像恨不得拿个锤子去敲他。
“没有。”贺宇耘皱眉想了想。
“你有说过分手吗?”
“也没有。”
“那就是还没分手。听清楚没有。”他冷冷地微笑,唯一显露出qíng绪的是额上冒出来的青筋。
“好,好,好……”他不继续和他争论。
“我们不要一直站在外面,可以吧?”
“钥匙呢?”郑巍的语气仍是不善。
他弄了半天也开不了的门,郑巍三两下就开了。真是奇怪,怎么他开不了的?
进屋后,才刚落坐,郑巍又倾身寻觅他的唇瓣,硬是挑逗他屈服,然后赢得一阵热烈的缠吻。是让人忘了呼吸的那种。
当回过神,两人已经赤luǒ地躺在chuáng上。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应该拒绝他的求欢,竟然还跟着他沉迷。看来不止他有事弄不明白,原来他也有。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
瞄了眼墙壁上的闹钟,六点多。
皱皱眉,看着还在安睡中的郑巍。
这次应该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同chuáng睡到天亮,不过有点好笑,竟然是发生在他家。是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对于以后的事,他突然有了打算。然后翻身下chuáng,去冲洗一身的腥味。
当他打开浴室门,郑巍已经端坐在chuáng上,jīng瘦结实的胸膛,充满了男xing阳刚的魅力,浅色的被单盖住他的下身,露出修长有力的双腿,温和的晨光洒在他的背后,构成一道养眼的风景。
贺宇耘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上天人还真不公平,同是男人,比起来就差这么远的。
“早安。”他上前打了个招呼。
“早。”郑巍笑望向他,那双jīng湛的黑眸看起来充满邪魅。
“要洗澡吗?”他捡起他的衣服,扔给他。
“是不是一起洗?嗯?”郑巍接过衣服,随便套上长裤。走到他身边,将他整个人圈拢。
他沙哑xing感的声音真是很容易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