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们上去的?”铁心慈酒全醒了,拍案而起,两步就跨到正软玉温香在怀的梅林前面,一手把他揪起来,喝道:“程严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其实根本不关梅林事qíng,刚才山哥和欧阳他们趁他上洗手间,要两个小姐把程严带上去休息,娱乐城楼上就是客房,他见程严早已喝醉,回来时也就算了。没想到这瘟神一不见人就发飙,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市长公子,平时谁都要给他面子,顿时有些不郁,加上喝了点酒,牛脾气立刻上来了,一掌把他的手拍下来,喝道:“他是你什么人,你管头管脚还管人家找女人不成!他慡完不就下来了,你难道还想赶去推屁股?”
“混蛋!”铁心慈又急又气,跳起来就扑了上去,梅林从小就学跆拳道,腰一闪,把他一头拨进沙发,铁心慈还想再打,旁边的欧阳连忙隔开两人,好声好气道:“小铁,咱们自己兄弟,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你先别急,我叫人带他下来。”
梅林气头一过,也觉得自己有些卤莽,面色缓了缓,把手伸了过去,“喂,我带你去找他!真拿你没办法,你gān脆把他别在裤腰带上,谁也抢不走!”
铁心慈瞪了他一眼,踩在大理石案几上就跳到房门口,梅林连忙跟了上去,带他找到那房间,梅林正想叫服务员开门,铁心慈听到里面的娇笑声,忍无可忍,一脚就把门踹开。
大chuáng上,程严被扒得光溜溜的躺在中间,两个小姐也都已经脱光,八爪章鱼般趴在他身上,一人在舔弄着他胸前的红莓,一人正抓着他已变大些的分身上下套弄。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人惊叫着缩成一团,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已冲了进来,一手拎着一个扔下chuáng去,然后抓着程严的手,倒拖着走进浴室,扔进浴缸里,打开莲蓬头,不管冷水热水,对着程严的头顶冲了下来。
程严被冲得直哆嗦,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看着他脸上的唇印,铁心慈火冒三丈,顺手给了他两巴掌。他疼得酒有点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如流làng的孩子找到亲人,颤抖着伸出双臂,哀哀呼唤,“冷……”
铁心慈心头一紧,把水一关,扯下大浴巾把他包住,边用力擦他脸上的印记边走出来,把他放在chuáng上。他好似在冰天雪地里找到温暖,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他没奈何,回头对梅林道:“今天我们睡这里,你去找人修门,顺便给他买套衣服来。”没等梅林开口,他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衣服,“把这衣服拿出去烧了!”
梅林这回真真被打败了,捂着胀痛不已的头出来,对迎面而来的欧阳道:“没事了,大家继续完,让他们俩亲热亲热。”
几乎破了层皮,程严脸上身上才算gān净,铁心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绩,摸摸他的头发,把这瘦弱的身体塞进怀里。
“刚刚好,”他喜滋滋地想,“刚刚好抱个满怀。幸亏我来得及时,要不然瘦猴子就晚节不保了,明天得要他好好感激我!”
他忽然觉得有点热,轻手轻脚脱了衣服,把被子扯着盖上,拥着怀里的人满足地进入梦乡。
第7章
世间所有的爱qíng都长着同样的脸,一半写着苦难,一半写着幸福。
夕阳中,大海茫茫,延伸向地平线,渐次层递的,是滚滚的波澜,一层是一种颜色,一层是一种惊惶。
突然,海水狂啸,疯狂地涌上岸,如昂首吐信的毒蛇,迅速席卷岸边的一切,在大自然的狰狞面孔前,人类的尖叫挣扎,毫无意义。
咸咸苦苦的海水从鼻子口腔涌入,窒息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濒临死亡的恐惧,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起了爸爸渐渐佝偻的背,渐渐灰暗的眸……
程严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仿佛被困在铜墙铁壁间,面前是jīng壮的胸膛,鼓鼓的肌ròu上缀着两颗粉色果实,腰上,两支铁箍死死扣住,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碾压过,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他轻轻挪了挪身体,抬头一看,那人下巴的胡渣正扫过他的额头,刺得他麻麻痒痒。他奋力挣出一只手摸了摸,那人惊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别吵,睡觉!”手一伸,把他箍得更紧。
他用手抵住他胸膛,想在两人这种亲密无间中撑出点距离,边闷闷道:“放开我!”
不说还好,话一出口,铁心慈的铁臂又紧了紧,嘟哝着,“浑身都是骨头,真硌人!你吃得也不少,怎么没见长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