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伍伍gān了一天已经有些倦意了,没有伞,懒的走就趴在桌子上眯着,快睡着的时候,被英博一把拉起来说gān脆淋着回去得了,别等了,再等就快十二点了。
马伍伍也无所谓,随便从抽屉里掏出两个塑料袋子扔给英博一个,自己往袋子里扔了个文件夹顶着就出去了。英博到楼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自行车孤独的躺在水洼里,拎起来一瞧,车链子掉了,也没法骑,只能腿儿着回家。
马伍伍就着打乍雷的当儿说了句话,英博没听清,又问了一句,才明白马伍伍让他到自己那儿凑合一晚上得了。都这会儿了,又这种天儿,英博也懒的推辞,两人就一路趟着水跑到了马伍伍那儿。
马伍伍租的是合住单元的房,卧室是独立的,浴室是公用的。马伍伍开了门,抄了两件衣服就拽着英博去了浴室。
本来英博从来没认为过马伍伍也有危险xing,因为他不是自己一向喜欢的类型,又矮又瘦,虽然机灵但没有媚劲儿。但视力极好的英博在看到了摘了眼镜眯着眼睛看他的luǒ体马伍伍时,心里就突然一动,没想到这种姿色平平的人也有妩媚的时候。
套着马伍伍窄巴的短裤,英博先出来了,因为马伍伍作为主人还要留下善后。当他开门的时候正赶上电话的最后一声刚刚隐没,随手摘了伍伍说的那条蓝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儿在屋里溜达着。马伍伍在单位的勤快可能完全是出于习惯,以英博的传统印象,单身男生的房间永远只比导弹下的南联盟更乱,可马伍伍的房间里一切都归置的井井有条,就连毛巾都是一个长架子上挂着一排好几个颜色的。墙壁虽然已经不太好了,泛着微微的huáng色,但在整体的整洁下,也就显得挺gān净的,但看着屋子内部,真看不出来已经有四十年的历史了。
马伍伍一进来就愣了一下,问刚刚不是说蓝色的那条是擦头发的吗?
英博看了一眼手里的毛巾,又看了看挂着的那几条,说他自己是蓝绿色弱,分不清。
马伍伍忍笑的表qíng让他有很不好的感觉,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问说这不是擦脚的吧。
马伍伍那神态就直接作了回答。
“cao!”英博把毛巾撇在桌子上,“有他妈你这样儿的吗?擦脚毛巾弄这么软和gān嘛?都比我擦脸的还gān净呢。”
马伍伍捂着肚子笑,“早说你色盲啊,让你藏着,活该!”
英博也笑,“你小子成啊,擦脚毛巾都没味儿。”
“切,就是因为有脚臭,才隔三岔五的换脚布呢,这不你赶上我刚换了没两天嘛。”
英博累了,也懒得再跟他胡闹了,上了十好几个小时的班可不是白玩儿的,头发湿着就上chuáng睡去了。马伍伍要等头发gān了才睡,开了个台灯看书。英博快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告诉伍伍有个电话他没接着。伍伍拿了手机要出去打,英博说就是他在屋里打他也睡得着,伍伍就没出去。
英博恍恍惚惚的听了个大概,好像明天是马伍伍生日,就挑了一只眼皮问:“你生日是6月28?”
“啊?不是,是五月初五,端午节那天,我过农历的生日。”
“所以你就叫伍伍了。”
“对啊。”
“挺逗的。”
“是。”
“明儿打算怎么过?”
马伍伍笑了下,“如果领导开恩明天不加班的话,咱们就出去唱歌去。”
最近正是任务紧的时候,天天都加班到八九点,要想偷闲,简直比登天还难呢,所以伍伍也就这么一说。哪儿知那个英博也是好唱歌的,本来在国外待的就养了一堆风流肠子,跑回来很少用得上,这一听也来了兴致,“好啊,明儿咱们六点钟之前就散,你说哪玩去吧。”
“真的?”马伍伍有点儿不太相信,扭头盯着英博。
“真的。”英博透过伍伍反光的镜片,还能看到他诧异的眼睛呢。
“说真的,那我就再叫几个朋友,明儿一块玩去吧。”
“成啊,人家都不用加班了?”
“不用,都考上研了,上学自由多了。”
“别人都知道考研,你怎么不上一个。”
“唉,不是不想背政治嘛。”
“可你看着所里有多少你这种年级的大学生?都好歹是个研究生了,现在形势就是看学历,回头淘汰了你的。”
“是啊,我现在正想这事儿呢。”
“就是,想想吧,你看室里这几个研究生,活儿不比你多gān,工资拿的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