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想了想,将令人本能的戒备的期待目光投向杨帆,“或许你会有什么好主意?”他抱怨地说。
“或许该让你死得更快一些。”杨帆模仿着他的语调,道。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罗密欧。”截断了单飞bào躁地指控,杨帆耸了耸肩,“或者是茱丽叶?不管是什么,你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保护你自己,我帮你是为了让你……呕,你们『生同裘』而不是『死同xué』,对吧?”
“……”单飞张开了嘴,“我不知道你居然还看莎士比亚。”
“我当然不看,”杨帆否认,“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这个经典的白痴死法。令人印象深刻。”
单飞嬉笑着,“你不是为了这个故事才接受我们的吧?”
“正相反,”杨帆哼了一声,“原来我一直以为莎士比亚纯粹是胡说八道,不会有人这么傻。”
“老莎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单飞反击道:“虽然迟钝一点,但也并非不可教化。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让一切看起来没那么蠢?”
“……”杨帆瞪了他半晌,“我要疯了。”他说:“直说吧,你到底要我gān什么?”
“很简单,”单飞为自己获得的胜利而得意洋洋,“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不知道,自己能想念一个人到这种地步。如果像之前他有些事qíng急需去完成,还能好过一些,此时的静候简直令人难以忍受。他甚至都不敢走进曾经和谢天麟亲热过的厕所隔间,回忆中的那种感觉几乎能让他烧起来!
杨帆惊讶地瞪着单飞,“……你怎么知道?”半晌,他gān巴巴地问。
“我了解你,你对未知的事物好奇心超出常人。还记得吗?在你告诉我谢天麟的手机打不通的那天?当时你跟我一样迷惑,而且自告奋勇去打探一下消息。”单飞笑了笑,“然后你就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从此对这个问题保持缄默。你知道了什么?”
杨帆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分析回避问题的可能xing。最后,他放弃了。“我看到他在泡妞,”他说,很是带着些不以为然,“就是那个什么狗屁议员的女儿。”
华安琪希望选择一套钻石项链,好在他们期望的qíng人节的订婚典礼上佩戴——尽管她的父亲还在犹豫,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那一天的憧憬。
她拿起一条白色碎钻众星捧月式地,环绕着海洋般幽蓝的水滴型蓝钻坠子的项链,转头充满希望地看向她的男朋友,“你觉得这条怎么样?配不配那件晚礼服?”
谢天麟喜欢蓝色,她认为。除去之前送她的玉雕,今天早上参观他的房间时,她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谢天麟从她手中接过项链,帮她戴在颈上。幽兰的钻石显得安琪的颈项纤长而白皙,妩媚动人。
“很漂亮。”他评价道:“不过颜色与那件礼服不太相配,这没什么要紧,我们可以再选择另外一条。”
华安琪喜滋滋地接过售货小姐递来的镜子,端详着,她相信谢天麟对于时尚的品味,不过最要紧的是他喜欢她戴上这套项链的样子。
老实说,她的外在条件非常好,一般的珠宝饰物穿戴在她的身上都不会难看。稍微偏转了一下镜面,她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男朋友漂亮的眼睛,唇边展开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互赠定qíng信物?多动人的场面。”
蓦地,一个听起来相当刺耳的声音,刀锋般地cha进了温馨祥和的气氛,华安琪惊怒地转过头去,看到不知何时走过来的两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大剌剌地站在谢天麟的面前,稍微靠前的那一个挑衅地看着谢天麟。
“那么,现在是不是有时间借一步说话?”
惊讶,确切地说是惊喜的微光迅速划过谢天麟淡漠无波的眼睛,他注视着单飞,但尚未开口,就被欺身过来,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的华安琪打断。
“他们是什么人?”她紧张而且戒备地问:“不要跟他们走!”
“香港员警。”半是调侃半是张狂,单飞的声音本能地充斥着极度反感,“阿帆。”他向自己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杨帆愤怒地瞪视着单飞,但,终究掏出了警员证——单飞还在停职阶段,他的那一份还躺在蔡航的怀里——出示给华安琪和迅速靠近过来的保镳们,“O记探员,小姐,我们可以告你,如果你妨碍我们办案。”他说,同时对自己和身边那个混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