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因急切的渴望而窒息。
“病人,”单飞离开他,非常艰难的,“你不能够。”他说,明亮的眼睛因yù望而黑沉。
他急促地喘息着,表明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来克制自己。
谢天麟在发抖,他在单飞放开他的时候立刻翻手抓住对方,“忘了那些!”他烦躁地说。
“不行,baby,不行。”单飞的声音里充满了苦闷,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谢天麟因缺乏休息而发黑的眼眶,“下一次。你的BF不是一个混蛋FUCKER。”
谢天麟无奈地放手。他确实疲惫到了极点,几乎七十几小时,除了昏厥四个小时之外,他没合过眼。
单飞说的对,可能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会陷入昏迷。他不能接受这么丢人的假设。
单飞看到谢天麟满脸的挫败和愤懑。他相信自己也是一样。因为他正在努力地跟身体的不满斗争。
“睡一下。”他柔声说,用拇指摩挲着谢天麟线条柔美的下巴和脸颊。
虽然不qíng愿,但确实是筋疲力尽的谢天麟,靠在单飞的手臂上进入梦乡。
第十七章
大概是太疲惫,又或许难得的舒适,谢天麟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深沉。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早已大亮,而单飞也已经离开。
这是很少见的qíng况,按照平日谢天麟的警醒,不可能连身边人离开都丝毫没有觉察。
他维持着醒来的姿势没变,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他猜测单飞已经换班,不过接班的人不在房间内,而他也懒得去想这个人是谁——这不重要。
伸出手,他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现在困扰他的是,昨晚他们是否真的接吻了?
如果那个温柔xing感的吻是真的,那么几天前在酒窖里那个美妙异常的幽会,也该是真的。
那么,那个吻是不是真的?
谢天麟知道自己昏厥的事qíng一定是真的,因为现在他还感觉到周身脱力。
然后的问题就是,或者他真的在夜半时分被单飞的抚摸惊醒,接着发生了之后记忆里的种种,又或者真实的qíng况,使他此刻才在失去意识之后第一次睁开眼睛,而他所谓的记忆,不过是又一场美梦。
真实的美梦。
他还能感觉到单飞的吻的热度,就像火焰在灼烤着他的身体,他的思维,以及单飞钳制着他的力度,随着渐升渐高的yù火,他握着他的手收得愈来愈紧,那是qíngyù的激动。
而谢天麟自己也一样,尽管疲惫不堪,但渴望的洪流把一切都驱赶出了意识,除了单飞,他的唇,他的舌,他的触摸,他的身体。
谢天麟努力地平息自己身体里暗暗浮动的热làng。
他不能在这里,这个时候做出失态的事。任何人——员警——都有权随时闯入。他没有打算把自己的xing生活展示给所有人。
他想起自己朦胧间听单飞说过,因为打点滴,所以将他的手表放在chuáng头柜的抽屉里——那是一款限量镶钻的银灰色雷达,他们说即便把它封存在地下,几百年后挖出来,只要有人转动发条,它将依旧jīng准如昔。谢天麟喜欢它的坚持。
“有轮班的员警帮你看着,所以绝对安全,你只要保证出院的时候别忘记——我想我的同事对你不会那么好心提醒,当然这是你的错。”谢天麟记得单飞这么说。
他爬起身,在忙乱的时候不曾感觉到的疲惫和关节的酸痛,都在这个时候叫嚣起来——昨晚他准是有点低烧——有点摇晃地,他站在抽屉前,深吸了口气。
如果它真的躺在第二个抽屉中,那么昨晚就是真的。
他拉开抽屉。
表壳上镶嵌的钻石烁烁发光。
……是真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雀跃——这是陌生而令人向颤抖着大叫的感觉,他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就像要从喉咙里跑出来一样。他的腿有点发软,几乎不能负担自己的体重。
……那就是说,单飞喜欢他,是吗?单飞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这是一种谢天麟不曾奢望过的稳定的关系,他们的相处不仅仅是xing,而是关怀,是……爱?
门口传来的不耐烦的叩击声,将谢天麟的神志拉回现实中来。
“请进。”他定了定神,恢复到一贯的冷静镇定。
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他发现穿着基本得当——病号服,即便是谢天麟也不可能穿出过分别致。
应声进门的是谢氏的律师端木,后面跟着一个极度不耐烦地……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