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语算盘打得挺好,借花献佛给爸妈家拿点儿,然后把爸妈家的阿姨请过来帮忙料理。孔语家的做饭阿姨五十多岁了,在孔语家做了很多年,手脚麻利,听说孔语不会处理活jī,便过来帮忙。结果一到这里,被一大盆jī鸭震住了。
“小语啊,有养jī场老板欠你钱拿jī鸭抵款了吗?”
孔语说:“这是人家送给殷末的礼物。”
阿姨说:“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么多活jī活鸭当礼物送,也真是奇葩。”
孔语去给阿姨倒了茶:“我说您要不在这儿住两天?阳台还有半只羊,还有个腊猪头。”
阿姨问:“我住这里做什么?”
孔语说:“这些处理不得两三天?”
阿姨点点头:“没事儿,你,我,小殷,三个人一天足够了。”
“……”
按照阿姨的原话来讲,孔语殷末这些小少爷一个赛一个的娇气,就得吃吃苦,活动下筋骨,所以今天要承担起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劳动责任。殷末也被从房间里挖了出来,阿姨给他塞了一双家务手套一个脸盆,开始拔jī毛。
阿姨带头,三个人在阳台坐下开始gān活,开水一倒进盆里,孔语被jī毛快要熏哭了,跑去找到前男友joy留下的花口罩戴上,被阿姨以影响市容为由qiáng制摘下。
三个人从大清早忙到日落,孔语双手套着着橡胶手套,提着一只死jī,一脸生无可恋的表qíng:“我觉得我再也感受不到失恋的痛苦了。”
殷末瞟了他一眼。
孔语一边拔jī毛一边嚎:“天啊,我们一个富二代加一个星二代竟然在这里拔jī毛……我们这种不应该是在chuáng上拔美男的唧唧毛么?”
殷末刚拔了一缕jī毛下来,听到孔语这话,猛地感觉下身一痛。
“你能别说了吗?”
孔语嘤嘤嘤嘤,他和殷末不同,从小到大是真的没吃过一点苦头,要不是阿姨手段qiáng硬,早跑到外面去玩儿了。
阿姨年纪大了,坐不了太久,最后的腊ròu依旧是孔语和殷末洗的,两人都想偷懒,洗了块五花ròu就跑回客厅躺着了,阿姨过来催他们:“你们现在不洗,以后还是得洗的,不如这次洗好后塞冰箱里,下次要吃就直接拿出来。”
孔语坚决不gān:“不行!”
阿姨提着那个腊猪头,问:“这个你不洗难道准备直接啃?”
孔语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接过阿姨手里的腊猪头走去阳台挂在了晾衣杆上。
“不!我要用它来震慑恐怖分子。”孔语拍拍手上的灰,“为了世界和平。”
这个腊猪头一度成为了孔语家里的一道风景,他还加上了老林的微信,把阳台挂满jī鸭猪头香肠的照片发他看。老林当时正和酒吧和周喻义喝酒,看到这张照片给拿给周喻义看,说:“我也算帮了你一个忙,殷末不用天天吃方便面了。”
周喻义一手端酒,一手搭在吧台上,晦暗的灯光下,他的表qíng有些捉摸不透:“他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所以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公开?这种事qíng老拖着也不好,特别是你妈那边,你怎么jiāo代?”
“再说吧。”
若不是周喻义事业有成,当初念书时也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老林简直要怀疑他有拖延症。自从他质问周喻义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和殷末分手后,周喻义就开始叫他出来喝酒。说是喝酒,其实也不大聊天,问什么周喻义也都懒洋洋的不想回答。这种闷酒对于老林这种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ròu的人来说,要吐血了。
周喻义也看出来老林快坐不住了,便说有事的话先走。老林带了司机过来,问周喻义去哪里,要不要顺带他一程。周喻义说两人不顺路,他等会儿叫人来接自己。
老林叮嘱周喻义有事叫他后离开了。周喻义一个人在酒吧待到深夜,等表演都结束了,他摸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
他本来是准备叫关林过来接自己,结果喝多了手误,拨到了前不久别人送他的那个小鲜ròu手机上。
小鲜ròu就在附近的酒店,对这个大方的金主很上心。周喻义拨错了电话,正准备关掉,小鲜ròu在电话里怯怯问道,要不要自己来接他。
周喻义头有点疼想回去休息,小鲜ròu说要来接,他便不打算叫关林了,他报了自己的位置,小鲜ròu开车过来接了他,就近去了自己住的酒店。
小鲜ròu太过欣喜,周喻义喝得太多,两人竟然都没注意到,酒店边有蹲守的狗仔。
第9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