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辰锋坐上了政申的车。
「你不是有开车来吗?」意思是,你还不滚回自己车里去。
「我们同个方向,开两辆车很不环保哎。」辰锋观察政申的表qíng后,一路上自顾自地讲起面试新人的趣闻,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兴趣听。
「今天下午有挑出几名比较出色的,后天让他们最后来趟公司。其中一个ABC身材火爆,不识中文,但会四国语言,所以我也让她留下了。」
「身材才是重点吧?」
辰锋突然满眼是笑,「你是在吃醋吗?」
于是之后的时间,政申死都没有再搭他的腔。
回到公寓已经将近十一点,看头也不回直接走进自己卧室的政申,辰锋的嘴角就不由地翘起来。
洪政申,不好意思,我想跟你再纠缠久一些,也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或是让你有理由随便就打发了我。
当辰锋觉得一件事必须去做的时候,就会暂时决定抛开部分理智,就像稍晚他兴奋到凌晨一点打开政申的卧室门。
辰锋打开chuáng头灯,调到最暗,然后站到chuáng边欣赏着政申的睡颜。
他平时的刚硬已被儒雅的面部线条中和了大半,枕上的黑发显得顽皮而柔和。
光线再微弱也可能惊动了他,政申睫毛微微一颤,随即换了个姿势,自侧睡转到仰躺,薄被下落至小腹,胸膛和手臂的曲线无比美好,几乎立即可以登上时尚杂志封面。
这样的男人,只要愿意,是不会缺少人爱的吧。辰锋突然觉得一阵冲动,于是跪上chuáng沿后一把掀起被子,将自己一并裹了进去。
接着在布料的掩盖下,自下而上嬉戏挑弄,当辰锋亲吻至大腿内侧时,政申倏地睁开了眼,如果他的意识在前一分钟还有些模糊不清的话,这一刻算是真正地清醒了,但肢体却跟不上大脑的反应,只一味瘫软着任由那人摆布。
想开口阻止,但是喉咙却迟迟没有发出声响,最后,气息渐渐粗重得不能自已。
凌乱浮躁而又qiáng烈的冲动,引领政申进入自己从未感觉过的疯狂境界,整个身体都为之热了起来。他想像着被子下那男人的动作,煽惑的接触、无法克制的yù望顷刻间便让他沉迷地沦陷,下一秒,是唇与xing器那qíng色的触礁——
「啊!」那直捣huáng龙的一击,令政申激动地仰首低呼出声,周遭都被炸裂得犹如浮起一股凝重的焦味,那感觉比单单意yín时要刺激一万倍,那柔韧有力的舌缠卷折磨着他,令他欢娱令他痛苦。
他拒绝不了这种狂放似的偷欢,除开他自渎时,脑子里全都是张辰锋,或许唯有身下的颤栗,能够带给他云霄飞车般的心悸,窒息似的快感,整个灵魂都跟着出窍,被狠狠提起,再重重砸落。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过去拥有这个男人,哪怕是极短暂的时间,一直没有放得开的理由,是因为怕真到该分手时自己却走不出来。
政申到今时今日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惧怕张辰锋,就是源于这种令他恐惧的吸引力——原始、激烈,随时烧滚血液。这是政申在任何同xing或是异庄身上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因为知觉过分qiáng大,所以不能不畏缩。
总觉得一旦为这个男人敞开自己,就可能再回不到从前。
在一次qiáng势的攻击之后,政申差一点就出来了,他再也忍无可忍,直接撑坐起来一把扯开被子,伸出右手揽住辰锋的后颈,qiáng迫他抬起头,趁对方尚错愕之间,猛地吻住了他,决堤的yù求仿佛冲破藩篱,直奔主题。
这个吻饥渴、仓促又施展着温柔,舌尖吮吸时像布下一道结界,辰锋qíng不自禁地回应,气息jiāo融,混合着侵略和反噬的男xing味道,相拥的双臂沉淀了蠢动的不安,qíngyù来袭时,谁都不再管得住自己心跳的频率。
这个吻可能是这辈子最激烈动qíng的一次,就如同当时无法复制的心qíng。
清晨醒来,辰锋大半个人都趴着压在政申胸口,政申睁开眼时只感觉右侧身体几近麻木,但他也不动,就这样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直至那人懒懒地睁开眼,他的发丝蹭得他胸口苏痒。
「早。」他撤开身子支起肘,左手掌撑着自己半边脑袋,笑得很是慵懒暧昧,「我昨天……其实还有一点忘了说!」
辰锋将唇完全贴合到政申耳上,用气声说:「洪政申喜欢做爱,无论他看起来多么禁yù气质,却能在投入时让对方感觉在天、堂。」
如愿看到政申瞬间赧然回避的表qíng,辰锋突然觉得下腹一热,晨起的生理反应令他暂时抛开自持,直接翻身大举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