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感觉变得真实。
辰锋突然疯狂,政申的唇是最令他难以抗拒的部分,柔软而执意,带着不知名的qíng愫,那探索中的缠绵,一个吻就似重温热望,恍惚而狂放的妖艳。
他抱住他,脑中的画面与yù火焚身的现状重叠,将qiáng有力的掌心轻抚他的腰身,指端一滑突然探进他的腿间——
政申激喘一声,惊醒了陶醉的两人,辰锋被他一把推开,然后直接调开眼光,看向前方,láng狈地轻咳一声催促道:「开车。」
辰锋失落地叹笑,满眼都是qíngyù,却也规矩地系上安全带上了路。开到红绿信号灯时,车子一停下来,辰锋随口问道:「你之前有来过广宇吧?都没有看过你。」
「你不是知道我和冰琴有过一段吗。她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了,但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疙瘩吧。」
「你有时候就是太在意别人的想法,都已经过去了。」辰锋内心还是有些认同政申的说法的,数年来蒋冰琴从未漏过口风,能将此等劲爆内幕掩藏得那么深,可见她还是很在意旧事的。
车内就这样自动静默,双方都犹自陷入沉思中,连信号灯变绿都没有及时发现,直到后面的司机按车喇叭抗议,辰锋才动起来。
「老实说,我恐怕已经没有什么事qíng能再让你惊讶一把了。倒是你,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不明朗的威胁。」
辰锋一听此言,也不敢怠慢了,神qíng不由地放柔,语气也充满了安抚意味:「我是那么一个叫你不安的人吗?」
「你现在对我了如指掌,我却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我会让你知道的。」辰锋的眼直直看向前路,但政申却接收到了他的诚意。
「你凡事都那么有行动力——」政申疲倦而伤感地一笑,「只恐怕你会有一日后悔现在的决定。况且有的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脑子转得太快也未必是好事。谁能看得到未来?此时此刻,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我也只是想说:如果你哪天后悔,可以离开。」
辰锋不但没有不快,反而笑着扣发道:「不用游说我了,你知道的,热恋中的人是听不进规劝的。」
「当年的冰琴,几乎已经下定决心嫁给一个男人,今时今日,怕是有庆幸曾逃过一劫。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冰琴从来没有接受不了你,是你最终没有接受她,你选择了自己。我认识的蒋冰琴,一直认为你就是世上最gān净的男人,所以有事qíng要托付时,首先会想到你。」
「包括把你丢给我吗?」政申苦笑,「再聪明的女人,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我不会告你诱拐的,我这种状况顶多是得了Stockholm syndrome(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第六章
车子驶到展览中心门口时,政申jiāo代:「音乐会是八点场,我要在这儿待两个钟头,你开车随便去哪儿,出来再给你电话。」
辰锋放低声音暧昧地问:「我现在算是你的……男朋友喽?」
政申故意板起脸,一言不发地下车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还真是开不起玩笑,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无趣冷硬的男人,可为什么就会觉得这样的他会让自己放不开了呢。
爱上男人的感觉还真是激烈到诡异啊,好像全身心都要被燃尽掏空似的,让他渐渐脱离了正常的思虑。
让辰锋真正动qíng的诱因是因为知道对方也不会比他感觉得轻松,那种被蛛网束缚却越挣扎越紧,渐渐失去抵抗的知觉,竟是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刺激数倍。
那晚他们没有一起吃晚饭,但还是结伴来到音乐会现场。
此次是耀日参与的一场赈灾活动,小jiāo响乐团与各路艺人都纷纷登台,场面很有些煽qíng。
作为赞助方老大之一,政申却只低调地要了靠后的嘉宾预留位,待到童声演唱时,他将手臂搁在座位扶手上凝神倾听,辰锋正好在这时扭头朝他看去,却意外发现专注时的洪政申有多诱惑人。
借着会场昏暗的灯光和温暖的气氛,他的手掌轻轻地覆上那人的手背。
其实这个举动很隐蔽,但政申还是本能的轻颤了一下,按捺略有些责备的心轻轻抬了下眼皮,目光却仍直视着前方舞台,最终,没有将那只手抽出,于是,就任他这么安静地握着。
直到中场休息时,政申接到一通电话,他看了下来电,起身到场外去接。
辰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胸口突然堵得慌。如果自己不懂得读取表qíng,可能也不必在意对方的各种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