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是防盗网坏了,市民踩出来的小路,没有灯光。沙鹰的车停在无数车辆中间,车灯一闪一闪,隐约可视物。秦菜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四目相对,她停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
手机贴在耳边,她轻声道:“就是这里了。”
沙鹰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放开:“上车,走了。”
秦菜微怔,但只犹豫了十多秒,就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坐上去。
沙鹰一直没说话,车绕过香湖一路,转到建设路口的时候,他停车:“阿紫她们在二站,你去接吧。”
秦菜下了车,他开车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命定的事没有出现,却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
这次沙鹰会犹豫,下一次呢?
五月中旬,秦菜约了沙鹰出去吃饭。房间里沙鹰躺在chuáng上发呆,哪也不去:“我们都去了小组成员谁看管?”
秦菜站在他面前,很久才说话:“一起去呀,沙鹰,今天是我十七岁生日。”沙鹰微怔,秦菜又笑,“不知道明年还会不会有今朝,你陪我去吧。”
沙鹰叹了口气,终于起身:“地点?”
秦菜这才开心了些:“福记大排档!!”
生日宴为什么定在这种地方?沙鹰略略皱眉。
周围全是喝夜啤酒的人,天气有些热了,这时候烤点ròu串、吃点小炒、海鲜,再喝口冰镇啤酒,确实是不错的享受。
但是生日宴……就太吵了吧?
老板从里间搬出来一张大圆桌,秦菜加小组成员一共七个人,围着桌子而坐。福记大排档,以前李妙经常带她过来打牙祭。
菜一盘一盘地上,这里不比酒店,每样份量都跟喂猪似的,堆在盘子里像小山。秦菜叫了啤酒,一桌人还没开始动筷子,青瞎子就来了。
沙鹰知道这个人是秦菜的线人,也没说什么。青瞎子本来就是个自来熟,当时就在沙鹰身边坐下。
刚喝了一口啤酒,他立刻就不满了:“今天蔡姐生日,又有鹰哥在这里,怎么可以喝啤酒呢?老板,先来五瓶白酒!!”
沙鹰皱着眉头,正要阻止,秦菜又笑着道:“随他高兴吧。”
青瞎子这种人,混迹江湖,酒量当然是不小的,他不断地敬秦菜。秦菜那点酒量沙鹰是知道的,一杯下肚就上脸。
他自然要阻拦:“别灌她酒。”
青瞎子立刻就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就只有灌鹰哥了,来,咱们喝个痛快。”
沙鹰本来不想和他喝酒,却也捺不住他劝,勉qiáng喝了两杯。
他最近本就心qíng不好,酒入愁肠,不知不觉就没了节制。青瞎子再火上一浇油,他二人就拼上了。
秦菜给几个组员挟菜,青瞎子拼了一会儿,也有些不胜酒力了。没过多久,他起身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突然又jīng神百倍,争着给沙鹰倒酒。
沙鹰渐渐地也有些不行了,一个人去了车上。青瞎子看看秦菜,秦菜给了他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三千块。
青瞎子笑得眼睛都眯起一条fèng了:“蔡姐,我送你们回去!”
秦菜点头。
沙鹰确实是醉了,上车就睡觉,青瞎子开车,将秦菜和小组的人一起送回去。沙鹰不断地摇头,看得出来确实不是很清醒了。但他还是想得周到:“我有点醉了,让青瞎子留下帮你看着组员。”
秦菜应了一声,转头看青瞎子,青瞎子微微点头。
回到宿舍,秦菜在沙鹰房间里,用湿毛巾替他擦脸。不一会儿青瞎子就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水:“醒醒酒吧。”
秦菜喂沙鹰喝了,杯水下喉,沙鹰本来有点清醒,这时候却已经人事不醒了。
青瞎子把杯子洗gān净,放在沙鹰chuáng头:“好了蔡姐,这下子他就是菜板上的ròu,任你施为了!!”
秦菜点头:“他喝醉了。”
青瞎子连连点头:“那是那是,鹰哥酒量不好,哈哈哈哈。”
青瞎子一走,就顺手关上了房门。
秦菜在沙鹰chuáng头坐了半个小时,最后她终于开始一件一件地替沙鹰脱衣服。沙鹰睡时也蹙着眉头,秦菜手有些发抖。天气已经开始转暖,沙鹰穿的也不多。
秦菜触到他结实的肌ròu,心里又紧张又隐隐带了些羞涩。她咬着唇把沙鹰的皮带扣也解开。他睡得沉,并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