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也不过是个孩子,听见对方这样的质问,她也生气:“白露!首先,我并不欠你什么!你觉得我接近你有所图谋也好,是不是有意都好,但我只是告诉你,第一、我救阿紫并不是有私心,更不是针对你!第二、我和沙鹰没有什么,和通爷更是清清白白的!第三、沙鹰和红姐我没有刻意讨好,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窃取你的什么成果!”
说落,她转身就走。
“贱人,不许走!”白露上前抓住秦菜的胳膊,那气势好像要扇秦菜一个耳光!秦菜又岂是个服软的?她握住白露伸过来的手,当场啪地一声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露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怒火如炽,秦菜目光冰冷,话已说尽,还有什么友qíng?
“不要用你肮脏的手来碰我。”那一年她刚刚十六岁,白露的那一声贱人,很轻易地激怒了她,她毫不客气地用最恶毒的话语来还击,“真要说贱,我不如你。”
白露气得浑身发抖,秦菜也气,从一开始进来,两个人就一直焦不离孟。白露有困难,她解违,白露没有业绩,她毫不犹豫教她用自己的点子。到现在白露还欠她两千多块钱呢!
她转身进门,摔上房门。
如今房间里只有阿紫和绿珠,两个人当然不会说什么。白露又气又委屈——现在秦菜要高升了,她们三个人抱成了一团,自己成了她的绊脚石。
她缩在墙角哭,眼泪怎么也停不住。
为什么这世界总是这么不公平?为了升迁,她一直努力地工作,业绩是秦菜的三十倍!她用自己的身体接近通爷,而秦菜做了些什么?
不是说努力就有回报吗?
秦菜的那句肮脏真的刺伤了她,她一边哭一边想了很多——八仙过海,本就是各凭本事。哭有什么用?
她擦gān眼泪,转身回宿舍。
秦菜当晚一直在留意白露,她还是怕白露故伎重施,真的会举报她。原本五个姑娘的宿舍只剩下了四个人。看着huáng叶空空的chuáng铺,秦菜心中怅然——何必多那一句嘴?
总是不长记xing啊。
秦菜听见白露进房,她仍然装睡。两个人的chuáng邻得近,心思却南辕北辙。
红姐还会带完这个月,第二天出任务的时候,白露突然找到秦菜:“昨晚……我很过份,对不起。”
秦菜颇有些意外,却还是叹气:“我也有错,但是白露,我没有骗你。”她将手搭上白露的肩膀,神色郑重:“你与红姐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做完这个月你也走吧,回去继续高考。”
白露低着头,掩饰眼中的qíng绪:“我也是这样想的,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她抬起头,笑容清新温柔,“蓝绸,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秦菜点头:“会,但我更会为你高兴。希望明年你已经到了自己想要报考的大学。我只听说过那里的生活,很向往,但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白露握着她的手,秦菜觉得那个一心眷恋校园的女孩又回到自己面前,她轻声叹气:“白露,其实天道之中,是有教唆罪的。”
白露蓦然抬头,秦菜压住她不让她有太大反应:“那是一本账,每个人都脱不过最后的清算。但是教唆罪惩罚不大,所以gān这行短期之内看不出来。而且在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会有一些善意和顿悟,慢慢化解自己一生的余殃。就像肝脏解毒一样,会解掉一部分。但如果同一时期罪孽太多,会被积累,届时谁也脱不过最后的下场。”
白露眼神变幻不定,秦菜声音很低:“回学校吧,多做些善事,你的一生还很长,虽然这些日子……积恶已经不轻,但你还有很久的时间可以用来化解。”
白露眼神清澈,语态真诚:“嗯!我听你的!”
当天晚上,白露又被接去了通爷的住处。秦菜作梦,梦见她再从通爷住处回来的时候,拐去了网吧——她向秩序的稽查部门发出了那封邮件。
秦菜翻身坐起,她是yīn眼,看的自然是yīn面。只是看到的时间把握不好。正常来说,yīn面的时间会比阳面快,也就是说现在这件事还没有发生。
她去了红姐的房间。
下午三点半,通爷的司机仍然将白露送到楼下。白露下了车上楼,待车走后,她偷偷出了楼门,左拐右拐,进了旁边的一家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