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大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给我就是让我帮你查东西?”贺兴那头说话懒洋洋的。
“别废话了,帮不帮?”
“什么邮件?你自己开的就是网络公司,查个邮件还要我帮忙?”
“这件事qíng不能传出去,就算是意荣的人也不能经手。”
贺兴那头终于正经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发生什么事了?”
王逸鸣声音沉了沉,一脸森冷地把邮件的事qíng和贺兴讲了,贺兴那头久久没说话。最后才吐出一句,“人不可貌相,这…真是看不出来。老王,这事我能体谅,你放心jiāo给我吧,我自己来弄不会有人知道的,倒是你有什么打算?”婚都订了,这可不是两个人囫囵在一起,就算没有法律的约束,两家在公事上却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再说当年王逸鸣跟吴林订婚的事qíng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这要是一分手,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风波。
王逸鸣这次可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怎么也得回去问问他,至少要问问他有多少话是拿来忽悠我的!”王逸鸣冷哼了一声。
“老王,你都说那是他大学时候的事qíng了,那事也过了这么久了,说不准他早就已经改邪归正了?”
这话一出,王逸鸣也沉默了。
贺兴也知道这么说纯粹是安慰王逸鸣,就算已经改邪归正,可心目中的白天鹅原来是只掉毛的鸭子,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还被留下了一堆恶心人的照片。
“行了,你别说了,这事qíng我会处理。”王逸鸣挂上了电话。
他穿起外套,也不顾地上的一片láng藉,起身就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第23章
葛东路37号是海城有名的一家面馆,老板店子开了十几年,手艺上佳名声也大,却一直懒得给面馆起名,虽然面馆在不起眼的巷子里,闻名过来的客人却一直络绎不绝,因为没有店名,喜欢到这家来吃面的客人就“37号”“37号”地叫上了,久了,就成了面馆的名字。
傍晚的时候,巷子前面已经停满了车,唯独留出巷子的入口方便人进出,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就在这时候进了面馆。
点了两碗大份的ròu丝面,两个人在陈旧的小桌子边坐了下来,等热乎乎的面条送上来,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完了面条又各自倒了杯热茶,这才有空说起话。
“陈老板的面条还是做得那么地道,跟我读书的时候一个味道,连价钱都和原来一样。”邱悦抬头看了眼餐牌,笑容里很有几分怀念。
“面条的味道虽然没有变,但是吃的人已经不一样了。”傅临昇喝了口热茶,对这种简陋的环境适应良好,看不出丝毫的不自然。
邱悦笑了笑,“可不是?早就物是人非了。”
“改变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遇到你。”
邱悦轻嗤了一声,“qíng话说得真溜,看来真是训练有素。”
傅临昇笑了,“如果你承认这是吃醋,我会觉得很高兴。”
“喂,不要得寸进尺。我们的关系可是你自己定义的。”邱悦笑道。
“哦?什么关系?chuáng伴?pào友?还是qíng人?我好像什么都没说过,都是你自己想的。”
邱悦眯起眼,“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讲的。”
傅临昇抚了抚下巴,戏谑道:“老师当得太好也让人为难啊,学生青出于蓝的时候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难过好。”
邱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前làng一般都死在沙滩上了,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邱悦始终记得傅临昇站在他面前把上chuáng当做课程给他选择时的qíng景。
那时候傅临昇在邱悦眼里不仅是救命恩人,还是给予他新生的qiáng悍存在。他教给他的东西是他从前二十多年里从来没认真思考接触过的。
在邱悦的脸做完第二次手术时,傅临昇就到了病房,对着他还没复原的脸给了他上了崭新的一课。
他说,“既然是男人就没有谁是应该被压在身下的,一段感qíng有舍有得,被压是一种妥协,但这种妥协应该源于感qíng,真正的男人应该是可上可下的。”
在那之前,邱悦一直认为傅临昇是qiáng势霸道的,反抗对于他来说根本不被允许,但那一次,傅临昇的话让他有了新的感受,同时也刷新了他对傅临昇的认知。
傅临昇说,“不要觉得自己天生就比其他人弱,qiáng者的心态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假如你自己都觉得不如他人,你就永远也没办法超越,这种道理在chuáng上也适用,不是被压了一次就活该一辈子被压,上chuáng对男人来说就是一项身体游戏,每次都赢总有一天会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