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妈妈白了他一眼,“耽误了你一天时间,这点东西怎么拿不得?一会你奶奶那我说去,你甭cao心。”
虎子也心疼奶奶,奶奶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和大伯,自个对自个省得不行。虽然他也觉得这样白吃白拿不太好,却没再出声。
景行笑说:“你们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今后还想请大傻帮我gān活呢,刚大傻不是说他力气挺大的吗。”
大傻眨巴大眼睛,那不明所以围着景行哇哇叫。大傻虽傻可长得很俊俏,睫毛又浓又密能羡煞一群使用假睫毛的爱美女xing。大傻看景行听不明白,就跑到角落抱起放米的缸子到处走,一边哇哇叫着,这下大家都听懂了,这是他在证明自己力气大呢。
姜妈妈赶紧让他放下,表示大家都知道他力气大了,大傻这才把米缸放下来。
虎子一听景行说的,眼睛亮晶晶的,“景行哥,你说真的啊?真的有我大伯能gān的活吗?”
景行笑着摸摸他的头,“当然,你瞧我包了那么大片山,最需要的就是人手。你大伯虽然有点傻,可我知道他力气活gān得还是很好的,要不是你奶奶不放心他出门,就是到在城里也能找到合适的活gān。”
虎子连连点头,“我大伯可能gān了,力气大,以前地里的活都是他弄的。手还特巧,糙鞋竹篓子啥的都会编呢。小时候经常给我用糙编小人蚂蚱,就是现在人不稀罕了,否则也能靠这门手艺赚钱养活自己。”
得到景行的肯定,虎子和大傻都非常高兴,吃饭的时候也没那么拘谨,觉得是别人施舍的。两个人都是心思简单的,所以也没去想景行到底是因为怜悯他们还是真的能gān所以才请他们gān活,就觉得今后有活gān有钱拿,日子不那么窘迫,一晚上都眉飞色舞的。大傻吃完饭还给大家表演了侧手翻,看到大家被他逗笑自己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虎子和大傻走后姜爷爷把一家人都召集了起来,“小行啊,你今天去荒山看了,有啥想法?”
“爷,我脑子里已经有整体的方向,您不用担心。”
姜爷爷吸着没有点燃的烟杆过gān瘾,瞥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跟你爸一个德xing,啥事都不爱往外说。你虽说这些年赚了点钱,可这么大一片地,你那些钱也不够使吧。”
景行笑了笑,“爷,您不用发愁这些,我能办妥的。”
姜爷爷让姜奶奶拿出一个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好几层,里边是一茬钱,一百到一块的各种面值都有。
“哎,你爷你奶一辈子在地里刨食,也没啥能耐,这些年也没攒下什么钱,帮不了你啥,这点钱算是我们老两口一点心意。”
景行哪里敢收,赶忙把钱推了出去,“爷,我哪能收你们的钱,您赶紧收回去,老人家没点钱傍身怎么行。况且我当初包下山头的时候就想好了,要钱不够大不了我去信用社贷款就是了,乡长当时说国家支持发展农业,挺好贷款的,利息也不高。”
姜奶奶却执意把钱塞给景行,“这包荒山不止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整个家的事。我和你爷没能耐,多的也拿不出。你们现在都在身边,哪里还有什么地方用钱的,就算有到时候你们出了。这是我们的心意,你可不能往外推。”
这时候姜妈妈也出声了,“老大,你就收下吧。你爷这辈子算得最错的就是咱们村的风水,你要是能把那些荒山开发出来证明他没算错,就是最大的孝心。”
景行见此也不好再拒绝,姜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口说:“明天你带点东西去你大叔公那窜窜门,也去见见你太奶奶。你太奶奶明年就一百一了,能活这么大岁数也是福气,你也去沾沾福气。”
这下连姜妈妈也愣了,姜爷爷年轻时候和大叔公闹得不愉快,所以才会搬出村落群跑到这对岸建房子。虽说几十年过去了,两家早已经忘记了那些恩怨,可两家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就过年过节的时候派姜妈妈和姜高山过去串门送东西。而景行身上没流姜家的血,所以一直没去过。
“爸,您这是……”
姜爷爷摆了摆手,“都快入土的人了,谁还计较那些,只不过生疏了几十年习惯了,到底也热络不到哪去。一个好汉三个帮,多点人手帮忙也好,你大叔公家里也有几个是能gān的。别的不说,小行不是要酿酒吗,你堂哥酿酒最有一手,找他准没错。”
姜妈妈的堂哥叫姜贵,从前在县里的酒厂工作。后来酒厂倒了被迫下岗,平时靠卖散酒过日子,刚开始还好,现在人都不稀罕喝散酒,再加上家里有个读书的,日子过得就有些艰苦了。姜贵的酿酒手艺却是没得说,从前就喜欢摘野葡萄、杨梅、捻子等等酿酒,景行也喝过味道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