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画上全是管和,各种各样的管和,似乎能从点点笔触里窥到一颗痴痴仰望的心。管和想要努力假装平静,心里却忍不住翻起了汹涌的波涛。
那种震撼他无法言说,一瞬间里,脑袋晕晕的有些转不动了,可生理上却特别想哭,而后,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抱住。
管和低头说不出一句话,男人从背后轻轻地凑到了他耳边。
“喜欢吗?”
“都……都是你画的吗?”
“是的,都是我画的。”
“画了有多久?”
“很久很久……”说着,顾靖江一边抱着管和移动到了窗边,伸手指了指前方,“坐在这个角度上可以看到外面的竹林,闲暇的时候我来这边就喜欢坐在这里,想着你的样子画下这些画。”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觉得呢?”
管和噤声不语,心里自然也有些明白了,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
“你觉得,一个男人画了那么多另一个男人的画像是想做什么?”
管和心颤了片刻,而后犹豫地发声:“哥……你是我哥。”
顾靖江却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发了疯似的突然将管和抱得更紧了一些:“我不是你哥……我不想是你哥。”
“可你是的。”
“我可以不是。”
☆、第 18 章
话音如石子般铿锵掷下,顾靖江伸手至前方熟练地解着管和的衣扣,由上而下的,这里一切的凸起沟壑与褶皱顾靖江都再熟悉不过。最后,他的手掌游移到管和的下身处抚摸,用虎口处磨蹭着,不出意料地觉察到男人身体变得苏软,嘴里发出轻chuan和shen吟。
“哥,别这样……”
......
他们好像是存在于扭曲的空间的两个人一样,顾靖江卖力地yù图铺上康庄大道等待管和巴巴地跑到自己的庄园,而现实则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管和的愤怒与反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激烈,那不止是抗拒,而是全盘否定。他为了管和jīng心布置下了鲜少有人会不震撼的画作,却没想到只得到了可怜的感动,之后更多的是畏惧与挣扎。那又不止是对于兄弟血缘的挣扎,而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因此而动qíng。
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而自己在他的眼中大概就是一个人形□□而已,可有可无。这么多年萌动的心思被彻底浇灭,顾靖江其实也说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qíng。于是所有的气力全都冲向下身,他如同打桩机一般地疯狂抽cha着,将管和撞得如同海上的浮木一般颠簸。
第一次全数she在了管和xué内,顾靖江又将男人抱起走到窗边发泄般地zuo爱——屋内明亮的灯光将屋外夜幕笼罩下的竹林也照耀得有些透亮,顾靖江想起了无数个他曾经坐在这里画着管和的瞬间。
那是他这么几年来难得获得的宁静。
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无意识的,后来画作越积越多,他才终于敢直视多年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qíng感——那个十八岁的如萌发的新芽一般清新的管和,这么多年一直都印在他的脑海里。
念念不忘。
☆、第 19 章
那天之后,管和与顾靖江正式冷战。
他知道顾靖江是滥qíng追求刺激且从不会谈及什么爱qíng的,可是却也始终都无法说服自己,那满屋子关于他的画作不过是一时冲动的艺术追求罢了。
他无法理解顾靖江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你qíng我愿的飞机杯与□□,管和还愿意在这之中投入时间一起完成这场游戏,可如果是真qíng实感的爱qíng,抱歉他并不乐意奉陪——顾靖江想要发疯就随他去吧,他那种换chuáng伴堪比换衣服的速度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深qíng人设,他是丝毫不愿意被扯进这一场无意义的赌博之中。
管和的日子虽风平làng静,却从未觉察无趣。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躲避着一切与顾靖江的接触——饭局请客不去应约,下班撞见公司楼下接人便假装要忙个通宵,除了自己的朋友圈之外没怎么参加过旁的聚会……
就这么真正躲了顾靖江整整半个月。
而工作也是忙得让他快要崩溃——大BOSS赵烨大概是愉悦地驻扎在非洲大糙原上小半年都不会回来,而公司里的王牌项目荔枝音乐节的推进却频频受阻。之前已经连续办过三年大获成功的项目在还剩一个多月就要举办的关口却突然被通知手续不全有重大安全隐患,需延期或者取消。消息一下来,于管和而言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资金的损失就不细说了,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打下的名声和口碑很容易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