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的?”董事之一惊慌道。
Cleo推推他,示意对方看墙上的电视,里面正播放着刚才的实事娱乐新闻。只见大批量的记者等在一栋三层的公寓门口,没多久,大门忽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辆牌照非常牛bī的GL,看到迅速围上来的记者,庞大的车身竟半点没有减速,反而踩下油门呼的飚了出去,顺便还带倒了好几个靠近的人,一群人仰马翻的场面好不夸张。
这景象让几位董事都看傻了,噎了半天只能哀叫了一句“我的大少爷啊”,再不知道能说什么好了。
杜梨知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痛不痒道,“我又不是乌guī,gān嘛要躲在guī壳里?”
经理yù哭无泪,Cleo则忙给杂志社去打电话了,新闻都上了电视,大部分是没救了,只是希望人不要伤,至少不能让事qíng更坏了。
杜梨知依旧一副大爷样,还招呼小助理,“给我去点份宿记的香麦鳗鱼饭,还要一杯黑咖啡。”
此时电视里的新闻还在继续,不仅将杜梨知刚才的行为慢镜头重播了好几遍,还用红圈圈出他隐在挡风玻璃后的臭脸以及因为他而表qíng扭曲摔的四仰八叉的记者们。当画面切换成昨晚事件祸起的视频截图片段并加以分析时,这下连经理都坐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不让播的吗?”
Cleo也走进来,面色不豫道,“报社的不接电话。”
众人不由齐齐向杜梨知看去,好像在询问:为什么杜父出面了都没有把这事摆平?
杜梨知在他们的眼光下几乎要炸毛,不过不待他开口骂人,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经理接起后凝重的脸色一转,立时低头哈腰一番后,将话筒递了过来。
“梨知,杜先生要你回去呢。”
杜梨知站在杜家花园前想了十分钟才记起来他上一次回这里是什么时候,不是新年,也不是元旦,更不是中秋重阳,是去年的清明节,全家人去墓园给他爷爷上坟。杜先生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两人更不可能有话聊,杜梨知烧了叠冥币后就走了。他觉得他此刻的心qíng还不如去上坟来的好些。
下一刻,家里的门就开了,大概是之前门口的勤务兵给通报的。开门的是保姆吴阿姨,她也算是带着杜梨知和他哥哥长大的,现在见到人自然开心的不行。
“太太啊,梨知回来啦。”
说着就把杜梨知往里拉,杜夫人也赶出来,一见杜梨知忙激动道,“啊呀,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吃好睡好啊,就知道那个工作很辛苦,你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行。”
杜梨知被她们翻来覆去的折腾,好不容易拍掉杜夫人的手道,“叫我回来gān嘛?”
一谈起这个话题,杜夫人马上收了笑脸,叹气道,“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嘛,你这孩子,爸妈能害你吗,你爸爸在楼上书房等你,你去见见他,记得好好说话,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啊。”
杜梨知在杜夫人一叠声的“好好说话”里上了楼,他心里不是没有忐忑的,但是那种一下下沉沉的qíng绪杜梨知绝对不会把它称之为瑟缩,充其量只是有点jīng神紧绷而已。
不自知地握了握身侧的拳头,杜梨知推开了书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开栏看见这么多留言真开心啊(`▽′)/
☆、第六章
书房内很宽敞明亮,一眼看去十分简洁,但若细查则可见细节的处处考究。桌椅书柜都是huáng花梨木的,边角还雕了云纹,墙上则挂了一副龙飞凤舞的书法,是某个外省的下属送来给杜先生“玩玩”的所谓明朝仿品,桌上还摆了一盆白色莲瓣兰。
除了坐在桌案后的杜父外,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正喝着茶,一身笔挺的西装,银丝边的眼镜,眉眼之间和在场的两人都有些像,只是年纪要比杜梨知大上一点。
见杜梨知进来,男人对他使了个眼色,杜梨知却不看他,只把目光调往窗外。
忽然一声响,杜父方才还端在手里的茶盅下一刻已经在杜梨知的脚边炸裂开来,滚烫的茶水当下就溅湿了他的脚面和裤管。杜梨知吃疼的退了一步,但在见到杜父的表qíng时又倔qiáng的迈了回去。
“畜生!”杜父猛地拍桌怒吼,“你除了给我丢脸你还会什么?!”
杜梨知掀了掀唇角,不服地怒瞪回去。
“什么不好做要做戏子,学会了一身的乌烟瘴气不说,现在竟然还捅出这样的事qíng来,你自己不要脸没有关系,有本事不要连累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