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陌沉默,他上前抚墙,安掬乐做事向来细致,白墙上一点儿过往痕迹不存,他曾抹掉前半生的回忆和纪录,如今又抹去第二次……全是为了他。
大约那日哭得太惨,杜言陌没了眼泪,只觉得痛。
他不敢去想,安掬乐在重新刷漆这面墙壁时,究竟怎样的心qíng。
这屋各方条件都好,尤其历经前房客的设计、爱护,租价自然比一般要高,才一时没租出去,杜言陌二话不说便定下了,他刚接了个代言,酬劳不高,但租间房不至于是问题。
面对着这般空虚又空dàng的屋子,杜言陌启唇,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而这次,再无人迎接。
搬进来第一天,他躺在那张更换过的崭新chuáng铺上,一滴眼泪滑过眼角。这是最后一次,他最后一次哭、最后一次后悔,接下来,他必须预备好一切,等待这屋子的前主人,再度回归。
而这一回,由他来说:「你回来了。」
……
安掬乐来,见了屋内摆设几乎没改,只问:「房租多少?」
杜言陌报了一个数字,安掬乐一听炸毛:「靠,那混帐吸血鬼,这还不都老子搞出,怎样都该分我一成!」
他气呼呼,也不知气自己亏,还是气杜言陌被削。
杜言陌一笑,抱住他,说了一句睽违许久的话:「我回来了。」
「……」安掬乐没应。
不是不失望,但杜言陌自知目前他尚无权利要求答复,安掬乐更已不是这间屋的主人,反倒是自己该说句「欢迎」,可他讲不出,他并不想听安掬乐回答「打扰了」之类,生疏客气的台词。
好在安掬乐也没讲,他褪鞋进屋,指着高大的餐桌木椅,微笑:「你,坐在那里,自慰。」
杜言陌:「……」
他能不听吗?开玩笑,安掬乐现在是王,叫他往东,别说不往西,连西在哪儿都不敢想。他乖乖坐在椅子上,扯下裤链,双手伸入,掏出jīng器套弄。
安掬乐就站在那儿看,完全没帮忙意思。
一般男人自慰时,除非在看片,多少会习惯闭眼,想象场景。杜言陌忖想两人最令他兴奋的一次做爱是何时?太多了,光这个人的呼吸就足以令他勃起。
他很快she了出来——毕竟没刻意控制,安掬乐走上前,瞟了眼他满手浓腻的白液,抽出纸巾替他温柔擦手,冷冷说了句:「再she一次。」
「……」
杜言陌怎样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般整,但仍旧只能听令。这回他撸到一半,忽听安掬乐问:「你用什么当配菜?」
杜言陌喘着气。「我想的……是你。」
「……」
「我记得有一次……做过了头,你那儿被我cao得连阖都阖不上,xué口肿了,肠壁是粉色的,我she进去的jīng液……就这样流出来,好像失禁。你后来不得不用肛塞拴上,我记得那肛塞,是紫色的……唔!」
他又she了,这次的量大了些,好像刚刚只是小菜,现在才进入正餐。
安掬乐几乎不为chuáng第之事羞耻,可被人这样钜细靡遗形容qíng状,倒是第一次。
他热了脸。「你居然连cao字都会讲了……」
杜言陌心忖,他曾跟着一群大叔游历,什么更加yín秽低俗的没听过?
他知道安掬乐喜欢听这些,被男人当作xing对象看待,会令他很有快感——废话,他是Gay,安掬乐曾说异xing恋和同xing恋最大差异就是,前者会对对方身上各处不同部位产生兴致,但对男同志来讲,唧唧才是王道,其余全是点缀。
安掬乐命他she了两次,然后开始灌酒。
可乐娜没一般啤酒苦,加了莱姆,更加顺口,不知不觉一打下去,待杜言陌上好厕所出来,就看到安掬乐用手指晃手铐:「坐。」
杜言陌:「……」
他已经完全放弃揣想自己接下来命运如何了。
唯能料,今晚没把他玩死,安掬乐不会满意。
于是他被反手铐在椅子上,足足四小时,像个处刑犯,安掬乐借他电脑去玩,不时还能听见宝石方块被消灭的声响……中间安掬乐跑来一趟,很乐的说:「我破了你电脑里的最高纪录!」
然后给他yīnjīng舔了几口,就走了。
就走了……
杜言陌挺着半勃ròu具,无言以对,这回听见的是Skype的来讯声响。
jú花黑:「闺女,跟你说件事。」
Joke男:「?」
jú花黑:「我打算成为流言终结者,进行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实验,你纪录一下这伟大的一刻,之后也可效法~有没听过可乐娜啤酒加莱姆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