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_作者:大刀滟(19)

2016-08-20 大刀滟

稿件付梓,落版单刚出去,目前尚无要事,安掬乐闲闲上了私人用的Skype。
正想找谁调戏好,看到闺女乔可南的工作帐号在线上,他即刻发讯过去:「闺女~~」
过了一会,那儿回来:「娘~~」
恁娘咧。「我问你,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怎办?」为这事,安掬乐估狗一早上了。
乔可南是律师,问他比在知识+发问更准。
乔可南回了一串惊叹号。「你……」
jú花黑:「不,不是我,是我朋友。」gān,又老梗。
而且这梗老到安掬乐自己都嫌弃。
不过老梗有老梗的好,何况他朋友一向多,有的没的事qíng不少,乔可南看来是信了。「对方几岁了?」
jú花黑:「十五。」
乔可南:「十五?妈的你朋友畜生啊?猪狗不如!这个年纪下得去手,不怕报应?gāngāngān,我诅咒他唧唧烂、jú花残……」
jú花黑:「……」
他忍不住捂了下自己的唧唧跟jú花,前者还好,后者确实是残了。「我朋友不知道,他看那人外表,以为最少十八了。」
这是真的,昨天听到那数字时,安掬乐第一反应就是垂头,握住青年……不,少年的唧唧,尽管软垂,可分量依旧足够——当场喊了一句:「不可能!这不科学!」
十五岁长这样,二十五岁还得了?
乔可南看了他解释,感觉似乎好一点。「对于十四岁以上未满十六岁之男女为xingjiāo者,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差一岁,罚七年,安掬乐内心戚戚焉。「双方自愿也一样?」
乔可南:「跟未满十六岁就是犯法,管对方自不自愿。」敲完,他又补来一句:「除非……」
jú花黑:「除非?」
乔可南:「除非双方皆未满十六,那就只好各鞭数十,驱之别院。」
「咻~~」安掬乐沧海上的灯塔又灭了。「我jīng神上未满十六,行不行?」
乔可南:「你?」
jú花黑:「没,我朋友。」
乔可南:「……」
再侃下去不妙,安掬乐很聪明地转移话题。「哎,你今天没请假?」
乔可南:「gān么请假?」
安掬乐丢去一张猥琐表qíng。「一丈红啊,你老公没让你走路开开的?」
视窗彼端安静了会,随即传来一句红色的放大加粗字体:「gān,你才开,你全家都开!」
「唉~」安掬乐默默心想:他确实开了啊。
而且这花开太大,开到荼靡了……
◎     ◎     ◎
趁中午休息,安掬乐乖乖去了行天宫一趟。
他喜欢行天宫胜于车水马龙的龙山寺,这儿闹中取静,气氛安宁,拜拜流程简单且俐落,前后拜一下,基本就行。
他很少拜佛求神,觉得当一个人真走到绝境,天皇老子亦救不了你,不过当给自己一份心灵上的平静,偶尔上香,倒不为过。
拜完了,他给那儿的青衣婆婆收了惊,对方拿香在他身上上下比划──安掬乐又缩又闪,怕被烫到或香灰弄脏衣服,然而做完了,那婆婆咧嘴,朝他一笑:「平安。」
安掬乐心里一震,婆婆年纪大了,满脸皱花,门牙缺了一块,可笑靥真诚,他觉很美,美得他真心平静,他双手合十,朝婆婆一揖:「谢谢你,平安。」
不论信与不信,被人祝福或者祝福别人的感觉,总是温馨美好的。
走出行天宫,邻近冬季,天气很好,万里无云,街上有一对新人甜蜜依偎,在拍婚纱照。男的把女的拦腰抱起,蓝天之下,好似得了天地。
这姿势不知拍了多久,新郎满头汗水,还得维持住笑容,直到摄影师表示:「可以了!」他才慢慢把新娘子放下。
新娘子站稳了,掏出手帕,给新郎抹汗,鼓励一般,亲了亲他脸。
一旁路人等红灯,望着这一幕。安掬乐无聊,心底给他们配音:「gān,吃这么重,害老子手都快断!」、「到底有没吃饭啊?敢摔老娘,跟你没完!」
这刻薄心声,在肚子里绕了几圈,终归消散,如此一幕,给困乏的城市人们美好感受,自己只需相信这点即可。
想着,安掬乐走过马路,太阳刺目,他下意识伸手一挡──用了左手,逆着光,他看见自己左手腕上一道多年疤痕,这是他自己划下去的。妈的他最怕痛,打针都能哀哀叫,可那时却能有这样的勇气……或者傻气。
他从不遮掩,不戴手表、不戴手环,大剌剌敞在那儿,人家问起,他也不避讳直讲:什么当年糊头糊脑,一刀就下去了,血流好多,吓得要命……还好刀子钝,没切到神经啊,否则真成神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