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cha口袋走过去,少年抬眸,注意到他。
安掬乐把红guī粿递给他:「生日快乐。」
杜言陌一愣,收下了粿,朝他扬唇,淡淡一笑。「谢谢。」
他喉音微哑,尚处于变声期,安掬乐先前听了感觉熟悉,是因那种独属于青少年人的声嗓,曾在自己开口、后辈讲话时听过。
少年这一笑,笑得真心又开心,笑得安掬乐心都紧了。
「进去了。」外头太冷,别说皮嫩的安掬乐挨不住,也不知少年独自等了多久。
进到宾馆,柜台仍是那位阿伯,这次他在大剌剌看钙片,安掬乐心想真qiáng者。「休息。」
gān到jīng彩处,阿伯头也不回。「四百。」
安掬乐掏出两百,搁在柜台,瞟了少年一眼。
对方有备而来,两张国父崭新平整,笑容和蔼,他又掏出一块钱,朝安掬乐道:「还你的。」
安掬乐咋舌,原想讲不用,但想到自己发过狠誓,便收下。为一块钱破戒,实在太划不来。
阿伯终于抬头,收了钱,把房卡递给他们。
安掬乐接过,与少年搭上电梯。
一回生二回熟,杜言陌显然没上回拘束,安掬乐更不若之前没话找话,或许是这一个月他们简讯频繁往来,虽无深jiāo,但也不算完全无知,曾经叫人感到「究竟是怎样啊?」的沉默,如今竟变得理所当然。
少年照旧面无表qíng,安掬乐瞥一眼,忽地伸出食指,朝对方脸颊戳了一下。
好冰。
杜言陌:「?」
他一脸不解,瞅望安掬乐,后者又戳了一下。
杜言陌:「怎么了?」
安掬乐没答,他就想戳。对十六岁的少年人,他乐于活回一趟,很有耍幼稚跟无聊的念头。
杜言陌没辙,任他戳,直到电梯门打开,他一把捉住安掬乐的手,走了出去。
他步伐稳健,姿势挺拔,安掬乐怔望他健硕背影,少年的脸很冰,手却很热,平素有在运动果真不同。
他隐约感受到对方手心一股滑腻,像刚流过汗,随口问道:「你不会是跑来的吧?」
讵料少年点了点头。「太晚了,等不到车。」
安掬乐:「……」到底为何坚持在这天上chuáng不可?但人都来了,不识趣的问题他一向懒得关切,只担心少年等会够不够体力,抑或今晚自己能轻松点,也是好事……
一进房,杜言陌便从身后用力地缠抱上来。
非常用力,安掬乐能感知到他表层那股尚未褪去的凉意,以及潜藏在里头的,如同火柱一般坚硬跳动的东西。
少年勃起了,xing物隔着牛仔裤及内裤炙硬抵在他腰后,如同发qíng公狗,不时磨蹭,他冰冷脸颊贴在安掬乐颈间,后者颤动了一下,随即接收到更为炙热的吐息,拂在耳间,相当舒服。
安掬乐自己也有了反应──整整一个月,他都在忙,没找人疏通,也没去通别人。
他转过身,亲亲少年凉薄的唇,褪下对方身上的羽绒外套,大抵是便宜货,十分厚重,落在地上发出喀嚓一响。这声响好似起跑前奏,少年被触动,蓦地把人抱起,加重亲吻。
安掬乐身体被提起,他开口想阻止,然杜言陌厚实舌瓣见了空隙,填了进来。
少年吻势猛烈,毫无章法,但有股属于年轻人不顾一切的气势,安掬乐呜呜咽咽,发不了声,索xing抱住对方的头,变换着角度,被迫或自行吸食对方的舌头和唾液。
他仿佛陷入一种迷幻的qíng状里,被人用力渴求的感觉再怎样都不会不舒服,顶上的日光灯有些扎眼,他望向少年,对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难言之yù,盯着他如盯着沙漠里唯一一处水泉。
他用行动告诉:他渴了,渴得不行,眼前是最甘美的泉水,他冀望汲取。
安掬乐也想给他。说实话,来前烦得不得了,现在却非常想做,身体仍记得少年青涩却qiáng悍的力道,如何撼动,创造和谐。他体内一阵抽动,舔着杜言陌身上薄薄汗液,很想立即开gān,但……
「我得洗澡。」他闻见少年身上有股香皂气味,他洗过了,可自己还没。
「嗯。」应归应,可他手臂用力,把安掬乐抱紧紧。
他不想放开他。
至少,这一刻不想。
安掬乐被勒得疼,少年不听他的,他剥开安掬乐上身外套,把脸埋在他胸口──T恤太大了,和上回刻意为之的宽松感不同,完全是尺寸不对,致使整副骨架肩膀,一览无遗。
安掬乐锁骨线条十分好看,杜言陌张口咬住,那种连骨头都被啃咬的感觉令他微微酸痛,受不了地推了推他头。「我讲真的,我忙了一天,都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