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闻言有些羞赧——偷偷给人下药,让人家浑身起大包这种事qíng,这实在是小孩子意气用事,偷偷在背后报复人的做法。
不过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慢慢的将自己和高远结下梁子的事qíng说了一遍,不过他没有提及白奕辰的名字,只说是高远和自己的哥哥有所冲突,并且口出恶言,自己实在气不过,才会偷偷的教训了他一下。
没想到huáng松岩听了以后连连大笑道:“教训的好,教训得好!哈哈哈!能做出这种药,看来你师父也是个有童心的人啊。”
他见安然似乎有些不安,便开口安慰道:“小安然,你做的没错。换了是我年轻的时候,如果遇到这种事qíng的话,我恐怕也会这么做。现在京城的有些年轻人,就是应该好好教育,不然一个两个的都仗着自己的老子家世,为所yù为,把个京城弄得乌烟瘴气……”他顿了顿,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几次提到过你的哥哥,看来你和你的哥哥感qíng一定很好了?”
“是的。”安然回答道,“师父走了以后,一直都是我哥哥在照顾我。所以那天听到高远说话污蔑哥哥,我才会一气之下对他下药。”
“哈哈哈,好!好!年轻人就是要有点个xing!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huáng松岩对安然是越看越喜欢,不由得叹息道:“只可惜你有了师父,不然我倒是真想收你当个关门弟子了。”
huáng歆蓉闻言在一旁cha嘴道:“爷爷,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认他当个gān孙子啊,这样我就多了一个弟弟,多好啊……”
huáng松岩笑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小心思,还不是想找个弟弟回来好每天欺负他,我偏不让你如愿。”
说完,他话题一转,对安然道,“其实我请你过来,一是因为爱惜你的人品,二是想和你探讨探讨医术。现在京城真正醉心研究医术的后辈不多了,我儿子虽然从小跟着我学习,但是他天资不足,只学了个七八成,而歆蓉毕竟是个女孩子,将来无法继承huáng氏中医药馆……”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安然的本领能够让他满意,他便真的可能考虑孙女的提议,认安然当自己的gān孙子,继承自己的药馆……
安然闻言连连摇手:“我才学了几年医术,怎么敢跟huáng老您‘探讨’呢?能有机会得到您的指点,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其实安然说这话绝对是出自真心,师父曾经说过,医术一道,本来就是百家争鸣,只要是有名的医术世家,都会有自己最独特的方法和最值得学习的地方。所以身为医者,最忌讳的就是得意自满,目中无人,只有心怀谦逊,取百家所长,才能有所进步。而huáng岩松既然能够被称为国手,必然有他不可超越的长处,所以见huáng松岩主动提出指点自己,安然心里还是觉得十分高兴的。
huáng松岩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房间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安然见状有些不自在的想要离开,却被他挥手示意留住。huáng歆蓉则在一边冲着安然挤眉弄眼的做鬼脸,弄得他不自在的低头研究地上的瓷砖——这地砖是怎么擦的,怎么就那么亮呢……
huáng松岩接电话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出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huáng歆蓉见状关心的问道:“怎么了?爷爷?”
huáng松岩有些疲惫的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后,才对安然说道:“是我一个朋友的夫人。两个月前她得了感冒,因为当时整治chūn季,京城的风比较大,她怕病qíng加重,便一直不肯出门,索xinggān脆在家里养了半个月。谁知道她感冒好了之后,却莫名其妙的患了怪病——只要一出门见风,脸就会肿起来,并且会起很多红点。她无奈之下,去了医院检查,各项仪器都做过了之后,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后来我的朋友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到我的头上。”
安然闻言道:“那您是怎么辩证的?”
huáng松岩摇摇头:“我最初以为她患的是风疹,而且按照治疗风疹的方法给他开了方子,又给她开了能够增qiáng自身免疫能力的药。谁知道她吃了之后,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依旧是一见到风,脸就会立刻又肿起来。”
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道:“我这个朋友的妻子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现在每天只能待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都快憋出病来了,人也整整瘦了一大圈。刚才他又打电话来向我求救,可是我又想不出她的病因,实在是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