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不禁有一些发红,他对简维本来应该是恨到了极点,可是真要往深里面去恨,那些恨又像根针似的推的越深便越疼。
他没有接电话,将手机又塞回了口袋,靠著门发呆,但简维的电话并没有因此而消停,而是一个接著一个地打。
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发始震动的时候,嘉维无奈地将手机摸出来,扫了一眼上面十几通末接电话的记录,长出了一口气。
嘉维关上门,急步朝著电梯走去,手机又响了,他忍不住打开手机冲著里面吼了一声:“来了!来了!你到底要打多少个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顿了一下,才失笑道:“嘉维,我今天好像才打过一个电话吧!”
嘉维一愣,才略有一些尴尬地道:“是伯弈啊,不好意思,有一个神经病刚才拼命的一直打电话……”
他跟陆伯弈自从那次酒吧分手之後就一直保持著联络,只是没想到简维打了无数通,自己只接一通,居然接的是陆伯弈的电话。
“是哪个神经病这麽骚扰你?”
“同事……”嘉维含糊地道。
“是同事啊,我还当是简维学长呢!”陆伯弈在电话里笑道。
“不是的!”嘉维本能地大声否认道。
“开玩笑,开玩笑,像简维学长这麽高傲的人大概怎麽可能不停地去打另一个人的电话,该我们倒过来才对吧!”
“你找我有事?”嘉维岔开话题。
“哦,也没什麽要紧的事qíng,就是下个月我要结婚了……”
“恭喜,恭喜啊!”
陆伯弈笑道:“所以想搞一个告别单身宴会,想邀请你参加!方便地话也通知简维学长一声!”
“那是一定要去的!”嘉维一口应声笑道:“不过简维去不去,我可不敢保证!”
陆伯弈哈哈大笑了两声:“简维学长就不勉qiáng了,只要你到就行!”
“一言为定!”
嘉维收线,从公寓的大门出去,看见简维坐在他的跑车里就挡在门口,任凭保全苦口婆心地让他挪一下位置,他就是手撑在车门上一动不动,看见嘉维出来便又yīn又冷一脸不满地看著他。
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嘉维心里想著,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对保全道:“不好意思,这人是我的朋友,我们马上就走!”
保全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嘉维拉开车门,转脸对简维道:“开车,好狗不挡道,你听没听过!”
“不懂!”简维戴上护目镜,慢条斯理地道:“我又不是你!”
嘉维没好气地系上安全带,道:“你什麽时候停在这里的?”
“你是在问我,秀丽有没有看见我吗?”
嘉维转过头不答,简维转过脸来道:“我有一个问题?”
“什麽?”嘉维冷冷地道。
“你跟我搞得这麽慡快,秀丽还能满足你吗?”
“你?!”嘉维面红耳赤,怒极都不知道该说什麽。
简维伸出手一拉他的领带,嘉维身不由自主地向前靠去,简维顺势吻上了他的唇。
嘉维有心要挣扎,无奈该死的领带束缚住了他的颈脖,根本抬不起头来,微甜的舌尖,简维身上的气息都让他迷乱,隔著护目镜他根本看不清简维的眸子,但能看得清他很长的睫毛,它们半垂著微微遮挡著简维的眸子。
嘉维只觉得浑身崩紧的弦就这麽一松,整个人便像似向著湖心这麽沈了下去。
等简维的车子驰出公寓区,秀丽才在一棵树後面转了出来,她紧握著双手,做著jīng美法式指甲的指甲几乎全部断在了掌心当中。
她抬起手,慢慢地将自己脖子上那根钻石项链拉断,咬著双唇,红著眼睛,隔了好一会儿,她才似乎回过神来,从皮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她微微抬起了眼眸,然後又垂下来,翻出了那个她换过很多手机,却一直保留著的号码。
“简先生麽……我是阮秀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又有了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我们见一面谈一谈你看怎麽样?”秀丽收了线,才将手机塞进自己的小坤包里,低著头快速离开小区。
秀丽出了门便召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电话里简厉指定的地址。
她看著金壁辉煌的高级俱乐部的门,深吸了几口气,才大踏步地走了进去,服务员微知地道:“是阮小姐吗?简先生已经在等你了!”
阮秀丽跟随著穿黑色礼服的服务生进入了一处包厢,偌大的包房内,简厉正在抽著雪茄,看见阮秀丽来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服务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