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过头,加快脚步走出咖啡吧,甩门的时候有些使劲。
过佳希来到钟言声旁边,惊讶地说:“我没看错吧?你刚才真的大义灭亲了?”
“灭不了,只是揍他一拳出气。”
“你好帅。”
他反问:“难道你喜欢我动手打人的样子?”
“嗯,感觉是在惩恶扬善。”
“说得那么夸张,你以为是在演电视剧?我揍他只是因为听不惯他的那番言论,像是小时候,我们吵架了也会去打对方的脑袋。”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抬起下巴对他说:“我也讨厌他的那番话,越听越觉得心qíng糟糕,还好有你在,我现在的qíng绪稳定了。”
是的,幸好有他在,否则她容易陷入悲伤的qíng绪,也会怀疑爱qíng是否真的夹杂很多不单纯的因素。
仔细一想,她喜欢的他,骨子里的一些传统观念在别人看来可能很刻板,在她看来很可爱。
她喜欢这样的他,有一个男人自古以来就有责任感和承担力,可以给她安全感。
世界在日新月异,偶尔包括人心,但是只要他不会变,她就不害怕任何变故。
不管许亭彦这个人如何,他在分手上倒遵守了和过佳希的约定,没有拖泥带水,很快和何消忧和平分手,彻底退出她的生活。何母知道后哭了一场,不知女儿的将来该怎么办,何父倒是硬气,说怕什么,我们女儿还年轻,不愁找不到好的。
何消忧出乎意料地平静,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这样的qíng绪反倒让过佳希很担心。
唯一庆幸的是经过药物治疗,何消忧颅内的血块消散,终于可以出院了,这个事实让大家宽心了不少。
何消忧回家后,过佳希每天都打电话给她,和她说一些开心的事qíng,希望她能尽快从失恋的yīn影中出来。
挂下电话,她继续对着电脑忙工作。
过佳希最近的工作很忙,连续做了三个采访,在剪片室待到凌晨,苦中作乐的是看着采访稿时常会心一笑,这世上各种各样的人太多了,并不是都和她一样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拼搏,他们各有jīng彩,像是驯鹰高手、观鸟者、在海中和虎头鲨共舞的美女……都是热爱生活又有才华的年轻人。
她很羡慕他们的生活,不过,她也喜欢自己的生活,能有一份喜欢的工作,还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没什么可求了。
她默默地笑了,正好手边有一面小镜子,拿起来一看,发现自己从没有笑得这么傻过。
是不是谈恋爱的缘故?最近傻笑的次数有点多。
这天她照例在加班,中间接到钟言声的电话,他买了晚餐,开车过来送给她。
“你现在到了吗?等会儿我下楼。”
“没事,我给你送上去。”
她有些意外,他准备当众献殷勤?想一想就很甜蜜……
更没料到的是,钟言声不仅给她买了晚餐,还给她的同事带来了十几杯咖啡,亲自分给他们,简直令过佳希刮目相看,趁其他人不注意时她捏了捏他的俊脸,好奇地问:“你的qíng商好像增进不少,谁教你的?”
“这需要人教吗?人之常qíng。”
他话说一半,看见她的头发凌乱,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然后陪她坐下吃饭,顺便看一看她写的稿子,片刻后指出一个错别字,原来她错把“破釜沉舟”的“釜”写成了“斧”,她吃着排骨饭,顺手捞过一支笔给他,对他说:“你帮我再看看,有错别字就圈出来。”
他接过笔帮她修改,一路看过去,发现她写得很好,不仅通俗易懂,文字还有灵气,虽然时常附带吐槽,不属于他的阅读习惯,但一联想到她本人,觉得吐槽也可以接受。
他看完后说:“如果你写一个故事应该会很有趣。”
“你指小说吗?但是我能写什么题材?爱qíng吗?以你为主角?”她看看他,摇了摇头,“可惜你太闷了,有些没意思。”
他闻言伸手去挠她的腰,吓得她抱着碗跳起来,动作过于瞩目,周围低头做事的同事们看见了,都笑起来,有人打趣:“你们gān嘛呢?貌似很激烈的样子。”
“他摸我的腰。”过佳希大声地说。
林河川闻言说:“别抵抗,一抵抗就正中下怀了,作为男人会感觉更有趣的。”
他说完觉得有些不妥,看了看钟言声,抱歉地一笑,表示自己没有其他意思。
幸好钟言声没有介意,林河川松了一口气,暗想之前在酒宴上被他针对的事qíng,认定他是一个很会吃醋的男人,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指不定又被他小心眼地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