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和可洛夫以及洛克尔通信。和洛克尔通信我一开始是存着比较功利的想法的,想着能练习德文。不过在jiāo流了几封信之后,却觉得彼此满说得来的。
从信件中,我也知道了克罗尔的一些qíng况。用一句比较俗的话说,就是克罗尔是一个为爱牺牲的女xing,可洛夫是她未婚生下的,她自己倒不觉得这是一种牺牲。
“我喜欢他,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真说起来,倒是他亏了。”这是她的原话,对这句话,我除了感叹,也不知要说什么了。
可洛夫充满童趣的信件,往往引得我捧腹,我们俩聊的相当不错,我还将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绣虎给他邮了过去。
“李,如果你想来德国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的。现在来德国也比较方便,只要一万欧就可以了。”
可能是看出我对德国有一定的向往,克罗尔对我说。我则回信说自己目前还不能去,以及不能去的理由都告诉了她。如果没有提到我自然不会满世界的说我坐过牢,但既然谈到了,而我也认为她是朋友,那么,自然就不该隐瞒。
“李,我很吃惊,真的,我只能用吃惊来形容。我不能说抱歉,因为这太泛泛了,而我也没有真实的感觉,所以无法用这个词;我也无法对你说,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因为这太空dòng了。我只能说,李,保重。”
这可以说是克罗尔最短的一封信,但我却觉得最重,看完信,我闭上眼,微笑。
第45章
没有同qíng没有怜悯没有安慰,只是很平静的接受。因为那封信,我和克罗尔的关系迅速的好了起来,如果以前只是比较说得来的朋友的话,那么,在这封信之后则隐隐的有一种知己的感觉。
无论我的过去多么不堪,多么可笑,多么悲惨,我都不希望被可怜被同qíng。但很奇怪的是,却没有人觉得该这样。无论是父母还是对我很好的张叔,他们在这个问题都小心翼翼的。
他们是好心,是关心,我知道,也懂,更理解。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我需要的只是接受,很平静的接受就好了。
到目前为止,唯一真正接受我的,只有克罗尔,为此,我甚至是有些感激的。而克罗尔,对我也有些暧昧。男人和女人也许是没有纯粹的友qíng吧,我们都知道彼此对对方有好感,但谁都没有想过刻意的去增进或者做些什么。
顺其自然,是我们共同的想法。如果真正的走到那一步了,我想,我会很平静的接受,克罗尔应该也是如此。当然,也许没走到那一步,就发生了别的事qíng,那么,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都不是青chūn少年了,也都有过经历,对于感qíng,我们都会小心翼翼同时成熟理智的处理。
和王晶喝酒的时候,有时候会碰到威廉,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看到我们,有时候他会举举杯,有时候会过来说一两句话,但很少坐下来和我们一起聊天。
在酒吧里,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喝着一杯酒,很自制却也很落寞。这幅样子,估计一般人是想不到的吧。
在鱼鱼呆的久了,不时的和张叔聊聊天,我对威廉也比先前多了些了解。这人并不仅仅是雅思园的一个部门经理、海guī,甚至还是雅思园的一个少东,虽说雅思园不是一家的产业,但这样的身份,也绝对是钻石级别的了。
威廉本身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五官也端正,最难得是没有一般富家少爷的傲气,甚至连一般青少年的青涩都没有。在他身上只有温文、清淡、稳重,绝对是成熟才俊的表率。
这样的威廉,只要愿意,绝对不会缺少女伴,无论是真正能够相度一生的,还是只是彼此慰藉寂寞的。
可他却只是一个人
虽然奇怪,我也不会故意打听,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隐私。因此在他冲我们举杯的时候,我也只是举杯,微笑。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又过了一年。
这一年,鱼鱼发展良好,在N省开了十二家分店,同时辐she全国。雅思园是全国都有的,鱼鱼也借着雅思园的势,开遍了全国。
我现在很少动手下厨了,虽然每天上班,但就是在K市和Z市的两家饭店巡视,看这两家饭店的配料、做菜。为此,鱼鱼专门给我配了辆车,司机说来也巧,正是原本在雅思园和我一起工作过的小钟。
这孩子生的体弱,原本就经常受欺负,我在的时候还能护着他一些,我一走,立刻被欺负惨了。他坚持到合约完结,也没有续约,就离开了雅思园。
小钟没什么学历,又没有背景,知道我住在西郊,就整天在这一片晃dàng,竟然还真让他碰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