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尼玛这么多年我就谈过这么一次恋爱,就爱上过这么一个人,现在这个人还这么chūn风化雨的追求我……我知道、我清楚、我明白!我应该无视这一切,可我,真有点无视不了。
我一方面有点期待,我期待这次刘瑞根是来真的了,但另一方面我也有些害怕,就算他是来真的,我也有一种恐惧。那一次伤的我实在是太厉害了,从登记处出来,我整整的哭了五天,生生的把二哥哥给我的日期哭了过去。过后罗利还恨恨的说:“那个刘瑞根一定是故意的,他早做什么去了?真那么有心一早出现啊,那个时候才露面就是不安好心!飘飘,你这次一定要提高警惕!”
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不是我那么轻易的就过了那个坎,而是罗利的事让我暂时把那份痛苦压到了一个角落里,等到它再一次被触发,我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的在意,那么的不甘,那么的委屈。在一般人的眼中我也许没什么好委屈的,刘瑞根那样的人对我不用心是正常,用心了反倒不正常了。可我还是委屈,委屈的我想到刘瑞根这个名字都会颤抖。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原谅这个人了。
也许说不上什么原谅,但一定,是无法接受的吧。但是,当一个个短信发过来,当我在大雪纷飞的早上,裹着像个球似的拉开门去买菜回来却发现门鼻上别着一朵红玫瑰的时候。当我迷迷糊糊接到快递的电话,签了字,发现那一堆东西是紫荆做的八大扣碗的时候,那过去的一些纠结……也就变得更纠结了。
我纠结啊,我纠结的……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听到广播预报?该不会是晚点吧。”
邓玲玲一笑,看了眼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呢。”
“那咱们下去等他们吧,也许飞机早点呢。”
“是啊是啊,这飞机一会儿是早点一会儿是晚点,真是那个忽快忽慢啊。”
邓姑娘的声音里,充满了揶揄,我只当没听到,我和她是来接二哥哥和罗利的。
罗利到云南后,先是在昆明,之后在丽江,再之后竟然到了一个我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就在我扒着地图研究那地方到底有什么风景的时候,人罗利说了,是去支教的。
对于她这个决定,我这个朋友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从道理上,我应该支持她,这是善举。但作为她的朋友不免又有些私心,她在那穷山沟里,短时间还好,一年两年的蹉跎下去……青chūn就真的蹉跎没了。
不过因为先前的事,她也可能真需要那么一个地方去恢复。更何况她那么娇气,也许支教只是一时的冲动?我是这么想的,哪知道她竟在那里gān了大半年,要不是二哥哥这次出差顺带去抓她,估计还不会回来。
飞机没有早点,也没有晚点,正点到达,然后又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就看到了二哥哥和罗利,正确的说,我们是看到了二哥哥,然后寻觅了一下,才确定他身边的那个人就是罗利。
“怎么,不认识我了?”
罗利连蹦带跳的在我们眼前晃悠,我默然,二哥哥道:“就是她,晒的就跟个碳似的,我见她的时候对过暗号了。”
邓姑娘道:“暗号?什么暗号?”
罗利嘿然一笑:“huángchūnchūn!”
二哥哥立刻道:“罗莉莉!”
我捂着眼扭过了脸,邓姑娘的声音带了几分疑惑:“这就叫暗号?”
“不然还能怎样,我们这样的名字那是非亲近人不知道的。”
罗利理所当然的说,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怎么一年不见,罗利有一种被二附身的感觉呢?
事实证明我错了,罗利不仅被二附身了,还被各种东西附身了,看着她一口气吃掉三个蛋挞,我终于确认罗利和过去,已经变成两个人了。
“别吃了,罗利。”当看着她向第四个蛋挞动手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没事,吃不胖的。”
“就算你不怕胖,吃多了你牙不疼吗?”
“疼啊,但疼死我也要吃,飘飘我给你说,想的最多的不是你不是二哥哥,甚至不是我爹妈,而是这软乎乎嘎巴脆的蛋挞啊,还有红烧ròu、肘子、罗福记的包子,这两个月,我做梦都会梦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