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勾大班长!”
灿灿的酒劲上来了,开始往我身上靠,说话也带了些醉意。
“班长不够意思啊,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前面的两人回过身,我立刻认出对面的那个人就是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青年,我正要点头示意,那边已经尖叫了出来。
“然!我没有说错吧,语,真的是然!真的是然!”
那个留着半长头发留海挑金的青年激动的指着我,而灿灿的那个班长也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瞪着我。
“……然?”
那位班长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颤抖,仿佛害怕声音过大就吓住我似的。
又一个人叫我然?我和那个然真的长得很像吗?
“蕴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我正想问个清楚,阿翔突然cha过来,挡在前方。
“已经到时间了。”
咦?有吗?亦是说过不能太晚回去,但,现在两个小时还不到吧,天还没黑呢,离晚的标准也差太远了吧。
“少爷说过不能让您喝酒。”
我有点气短,刚才虽然大部分的酒都被灿灿包揽了,但我少少的喝了一点。不过,刚才阿翔又不在包间里,他怎么知道的?
“而且,李小姐也不适合再喝下去了。”
我看了眼几乎完全靠在我身上的灿灿,点了点头,就算灿灿是酒中巾帼,刚才那一轮下来也够受了。不管下面有什么节目,她都不适合参加了。
阿翔和另外两个保镖护着我们向外走。
“等一下!阿然,等等!”
声音焦虑,我一颤,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却加快了两分。
“阿然!”
后面的两个男人追了上来,阿翔比了个眼色,那两个保镖立刻上前阻拦,阿翔将灿灿接了过去,拉着我向前走。
“阿然,我是勾语呀!”
勾语,我不认识啊,这么想着,我还是回过了头,就见那个男人正焦急的看着我。那种担心的表qíng令我眼睛一热,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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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我是勾语啊!”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的喘着气。
“蕴蕴?”
啪的一声,亦按开了chuáng头灯,突然的光线让我反shexing的眯起了眼。
“蕴蕴,你怎么了?”
我有些僵硬的看过去,亦的表qíng非常担忧。是了,亦,我眼前的人是亦,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亦。
长吁了口气,我放松了下来:“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就是……没什么,我忘了。”
其实我并没有忘,只是现在想来那不应该是噩梦。只是一个人对我说出他的名字,怎么会是噩梦呢?而且,那个人叫的还不是我。但刚才我的确觉得很怕,非常怕。
亦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没有事就好,要不要洗个澡?你一身是汗。”
“哦,好啊。”
反正现在也不觉得困了,洗个澡也好,省的一会儿觉得身上黏黏的。我本来想自己去浴室的,但亦也跟了进来,用他的话说是害怕我自己洗不gān净,这真是&*%……!
于是可想而知我这个澡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在洗完澡后,我惊喜的发现,外面一片白茫茫的,竟然下雪了!
“下雪了?真是下雪了!”
我跑到阳台上,伸出手,冰凉的感觉告诉我不是看错了。亦拿着被我又将我裹了回去。
“发什么疯,下雪有什么稀罕的?真这么喜欢咱们找时间去趟阿尔卑斯山好了,上面的雪保持了五千年!”
“亦,你真是扫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而且现在还不到十二月就下雪了,这还不够稀奇吗?”
“有什么好稀奇的,去年也是十一多份就下雪了。”
咦?去年也是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趟在chuáng上,有记忆的看到雪都已经到快过年的时候。我还记得那天亦给我买了热乎乎的炒栗子,并且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牙齿还没多少力道的我。
恩,那天我还是第一次放风,虽然是坐着轮椅,而且全身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但却是第一次离开病房,接触外面的空气。
那天还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一直记得那天香甜的栗子和有点冰凉的风。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看到下雪才会这么兴奋吧。
“亦,我们去打雪杖好不好?”
“呃?”
“当然不是现在,等到明天白天咱们再去。”去年的冬天我就想在雪地里面打滚了,但因为我这见鬼的身体,一直没能办到,不过今年应该问题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