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问低头以额抵着俞又暖的额头,“又暖,你不用这样诚惶诚恐的对着我,过去的事qíng我绝不会再提。”
俞又暖的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可毕竟她才是那个做错事qíng的人,内心的纠结愧疚甚至比左问的斥责还来得折磨人。她不许左问提一个字,但自己却依然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不然当初她就不会选择逃走了。
左问亲了亲俞又暖的眼泪,“如果我计较过去,就根本不会再和你复婚。那些事qíng本就是很久之间的事qíng了,在你失忆后,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活在我身边,就比什么都重要。”
但过去终究是一块丑陋的疤痕,俞又暖生怕有一天又被人揭开疮疤。所以她在左问面前实在没有底气。偶尔的骄气也不过是仗着他对她仅剩的爱意。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俞又暖的眼泪没有停止的趋势,反而越滚越凶,“我相信你绝不会再提的。我们说好要好好过日子的。”后面的话俞又暖已经几于哽噎了,“我只是也想努力而已,不想看你一个人辛苦。”
左问叹息一声,将俞又暖抱入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孕妇都像你一样,泪腺这么发达吗?”
俞又暖反手抱住左问,环住他的脖子道:“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声对不起,还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坚持。
但其实左问自觉有些愧对俞又暖的这声“谢谢。”这段婚姻到了最后,他的心思已经不再纯粹。
他想要一个孩子,一个通过正常手段得来的孩子,而显然俞又暖并没有这样的认知。于是他开始将商场的权谋用到了俞又暖的身上,bī得她一步一步退后,气势一点一点低沉,想要让俞又暖听从自己的意愿。
到后来他也许险些就要成功了,一点一点替俞又暖揭开她不怎么正大光明的过去,让她对着自己的时候不得不低声下气,可是其滋味品尝起来,却绝非他想象中的甜美。
左问不由叹息,揉了揉俞又暖的头发,将她搂得更紧,但此刻俞又暖的心结显然是别人所无法解开的,甚至左问也没有办法,唯有对她更为体贴,更为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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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 今年过年特别早,一月份就是除夕,俞又暖怀孕已经四个多月,肚子开始渐渐现出来,但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倒也看不出来。
按照左问的意思,那是让白老师他们过来过年,但是白老师不同意。左问想说俞又暖怀孕的事qíng,却被俞又暖阻止。
“我就想看咱妈知道我怀孕时脸上的表qíng。”俞又暖现在母凭子贵,走路都带风,尤其是想在白老师跟前儿扬眉吐气一番,想看看白老师脸上那种惊讶里带着惊喜,惊喜里带着呆滞的表qíng。
“你这是什么心态?”左问点了点俞又暖的额头。
“杨白劳翻身当地主的心态?”俞又暖眨巴眨巴眼睛。
“德xing。”左问最终还是依了俞又暖。
因为怀孕,左问不同意俞又暖坐飞机,其实对孩子影响不大,但考虑到左先生三十好几的人才盼来这么个宝贝疙瘩,俞又暖也表示体谅。
司机一路将车开回白泉镇,路上左问道:“白老师以为我们离婚了。”
俞又暖的心“咯噔”一下,“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还肯跟我回去过年?”左问道。
“白老师怎么知道我们离婚的?”左问你这个大嘴巴。俞又暖伤心了,左问如果不是铁了心跟自己离婚,又怎么会告诉白老师离婚的事qíng?
“因为某个大小姐发了张照片,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她离婚了啊。”左问的语气颇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俞又暖也听出来了,“你是不是怪我这一个多月折腾你啊?”孕妇的内分泌真的很奇怪,上一秒笑,下一秒就哭,偶尔半夜孩子想听爸爸唱摇篮曲,她也控制不来啊。
左问高冷地扫了俞又暖一眼,“呵呵。”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白老师知道我们离婚的原因吗?”俞又暖十分忐忑地问。
“所以需要对口供。”左问道。
“那我们说什么原因呢?”俞又暖讨好地看向左问。
左问不语。
俞又暖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你又想跟我翻旧账是不是?你就是不能原谅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因为我怀孕不能被宠幸所以被其他女人勾引去了是不是?
左问叹息一声,“叫你少看点儿脑残言qíng小说,你就是不听。昨晚看的那本是古言吧?还宠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