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生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刻薄的人?高高在上冰冷地等着人仰望不是很好吗?虽然已经离婚,从此成为路人,也不必这样说前妻吧?我如果那样不堪,你脸上也未必有光,对吗?”俞又暖讽刺地回击左问。
这两个人就好像刺猬一般,一定要刺得对方头破血流,仿佛才能略微平息他们心头的烦躁。
爱而不得,不爱却又不能。
左问沉默了良久,才道:“你说得对。周一上午十点,在民政局见。”
俞又暖将果汁换成香槟,望着酒杯里透明的金色漩涡发呆,她心底最最微小的那株侥幸的火花终于被扑灭。她原本以为左问是因为后悔了,所以一直在推辞去登记的时间。
周一一大早俞又暖还在挑选去民政局穿的衣服,就接到了Andy的电话,“俞小姐,抱歉,左先生昨晚出了车祸,今天怕是赶不过去了。”
“严重吗?”俞又暖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头被撞伤了,手臂也有骨折,不过没有生命危险。”Andy客观地道。
“好,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再约时间的。”俞又暖挂了电话。
Andy忍不住瞪着手机,心想真是狠心的女人,这时候还想着再约时间,也没有询问Boss入住的是哪家医院。Andy走回病房,对左问道:“Boss,我已经通知俞小姐改期了。”
左问看着Andy不语。
Andy继续道:“她同意改天再约时间。”所以老板丝毫不用担心老板娘会后悔。
左问点了点头,“你去我公寓把电脑带给我,有事发邮件给我。”
Andy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左先生。刚才我也给你父母也打了电话,两位老人家说明天会过来。”
左问皱了皱眉头,“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我……”Andy其实真是一片好心,受伤的人最脆弱,有家人相伴难道不会更好?
左问知道自己是有些迁怒,昨天他昏迷不醒,Andy自然不敢做主,肯定是要给他父母打电话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左问道。
白宣和左睿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时,见左问在病房里竟然还在埋头工作,忍不住上前一把抢过他的电脑,“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工作呢,生怕累不死啊?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有多少年轻人猝死的新闻啊?”
左问无奈地请了父母坐下。
白宣环顾了一下四周,声音尖利地道:“又暖呢?怎么不见她,就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啊?她就是这样做人妻子的?这也太不靠谱了!”
左问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王雪晴抱着花瓶从洗手间出来,花瓶里cha着带着水珠的火烈鸟,十分漂亮。?
☆、Chapter 26
? 王雪晴看见白宣和左睿时,微微愣了愣,就绽开笑颜迎了上去,“是伯父伯母吧?我叫王雪晴,以前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听左问提起二老。”
白宣微微一笑。
“伯父、伯母喝茶么?我去倒水。”王雪晴以女主人的姿态招呼起左问的父母。
白宣上下打量了王雪晴一番,这才看向左问。她虽然不喜欢俞又暖,可并不代表,她就会喜欢另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左问还没有离婚的qíng况下。
“雪晴和我工作上有些来往,今天也是来探病的。”左问解释道。
王雪晴端了茶水过来,笑着接话道:“伯父、伯母喝茶。当初我和左问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念同一个学校,他对我十分照顾,如今我刚回国,左问生病了,我自然该来看看。”
王雪晴如此解释一番,白宣对她的态度就稍微和缓了一些,不是第三者cha足就好。
“谢谢,王小姐,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白宣从王雪晴的手里接过水杯,“按理说你才是客人,你快坐下吧。”
王雪晴当然不能这样没有眼色,笑了笑向左问告辞道:“我公司还有些事qíng,晚上再来看你。”王雪晴又转向左睿和白宣道:“伯父伯母,再会。”
王雪晴一走,白宣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得gāngān净净,“你怎么样,伤得厉害吗?”
左问道:“都是皮外伤,不要紧,只是手骨折了,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白宣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左问的伤势,证明他没有说谎,这才放下一颗心来。“刚才那位王小姐是谁啊?”
左问笑了笑,“白老师,你的眼睛一向是探照灯兼显微镜,还能有你发现不了的?”
白宣听了也忍不住笑,左问从小到大的确不乏爱慕者,即使结了婚,一样的市场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