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在饭店门口告别,魏琴喝的有些高,关淑怡想送她回家,但是魏琴摇手拒绝。也许这一刻开始,她们都清楚,关淑怡有了属于自己更加亲密的一半,而魏琴她也会走完自己的另一条路吧。
魏琴顺着马路牙子,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去处的她回到公司,她来到她跟关淑怡经常去的小屋缅怀了一会,找到老会议室的钥匙悄悄的打开那里。
以前魏琴跟关淑怡都喜欢来这间老会议室,这间被公司废弃不用的会议室有一盏三层的老式水晶灯。这两个老姑娘常常拖了一个员工运动会废弃不用的布垫子躺在上面做公主梦。
未来,要嫁一个有钱的男人,买一套靠海的别墅。每天晚上她们可以开上等人开的晚宴,请很多名流来家里吃饭,人们就在这样的水晶灯下翩翩起舞。西装革履的男人,香气扑鼻的淑女捂着嘴巴说着高雅的矜持的上流人说的话。当宾客散尽,她们跟未来的他们就在làng漫的音乐下,独自拥舞,似乎这样的梦是许多小女人都要做的幻想当中的最上等的梦。
现在,关淑怡离开了,魏琴独自在此缅怀。
魏琴躺在角落,看着那盏坏了几个灯泡的三层水晶灯,四周安静的吓人。她的世界在眩晕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被缓缓的推开,有个人探头进屋问到:“谁?谁在……这里?”
魏琴将身体悄悄躲到叠起的桌椅板凳后面。这个声音她熟悉,正是她的大冤家,窦建业。
今儿窦建业也喝高了,家里开聚会,每个人还是老台词,夸他哥哥,赞他嫂嫂。唯独忘记家里还有一个窦建业也需要大家注意一下。带着这份失落,窦建业晃晃悠悠的来到公司睡觉,路过会议室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灯亮着。
魏琴看着窦建业很不专业的在会议室搜寻了一会,他爬到了小舞台上。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着他爬到舞台上,打开老实的点唱机,从机房找出两个无线麦克风,一个放在口袋里,一个拿在手里。他打开点唱机,就着那里面放出一首解放军军歌的音乐做动作,魏琴看到了这辈子难忘的一出镜头。
舞台上,窦建业学着他老子,窦老董事长讲话的样子挥手,点头,致意,他配合着音乐节奏无声的表演,他表qíng丰富的自谦了一会,样子要多深沉就多深沉,这人挺有表演天赋的,一个人扮演了整个会场。从司仪,到董事长,到崇拜者,到热泪盈眶的大力鼓掌的员工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窦建业……突然举着那个麦克风大吼了一声:“大家好,老子我是林则徐!”
这是什么qíng况?
北京第一日的流水账
打小,关淑怡就对伟大的首都北京城有一股子难以表述的向往之qíng,是个中国人就会向往吧。
向往首都城之余,关淑怡也向往坐飞机,真的,在这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她没坐过飞机。
这不稀罕,我们周围许多人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不算丢人,但是你要努力的矜持的假装坐过,就比较丢人了。
关淑怡很想坐到秦知的位置上,那边靠窗户。
她记得小时候看过一篇文章是这样描写的,飞机缓缓的从大地上起飞,然后慢慢的进入云层,地面上的房屋,城市,梯田慢慢的变小,世界越来越宽广。那种感觉无法表述,难以形容。她想过去看看,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期盼他可以心领神会。
总之,坐飞机,是上等人的生活。关淑怡从坐到位置上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个上等人。
秦知跟关淑怡坐的算是国内航线内的高档座位,其实就是在一般座仓的前面。那种一排两座的位置,没什么稀罕,就是位置大点,腿可以撑开点。其实习惯飞行的人都知道,还是靠着走廊舒服一些,
秦知将好位置让给关淑怡,奈何,关淑怡不领qíng,她就非常,非常想坐到靠窗的那一边,她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期盼可以心灵jiāo融,期盼这位先生可以很绅士的发现自己的需要。奈何秦知根本不看她。他要在下飞机前做一些事qíng,今天下午要开一个会。
因为刚才好奇的太厉害,安全带关淑怡早早的扣上了,还玩了一会。
哎,这么丢脸的事qíng就不要说了。
秦知埋头的看着一些文件,这次去北京,他有其他的工作安排,除了购买结婚用品之外,他的时间排的很满,满到只能陪关淑怡三天。十多天,要解决的事qíng太多,不抓紧时间是不成了。临上飞机的时候关淑怡还想在北京拍结婚照呢。如果时间允许,秦知觉得还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