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先生来了?”秦奶奶大声打着招呼,似乎家里来个律师,这是荣耀的事qíng,她家现在打官司,那也是招惹人注目的荣耀事qíng。
“是啊,秦奶奶。秦先生在家吗?”陈律师很有礼貌的站在门口。
“在的,在的,可怜的,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这得多耽误功夫。”秦奶奶将秦律师让进屋里,嘴巴里一阵抱怨着一边热qíng招待,那些街坊也附合着说着好话,给予同qíng。
秦知坐在家里的老旧沙发上,一脸笑容的看着被热qíng招待过的陈律师笑。
“哎,您就别笑了。”陈律师放下第五块西瓜,陪着笑脸的送走秦奶奶,开始jiāo代工作,每次他来都被秦家的水果撑个半死。
“嗯,他们现在怎么说?”秦知翻看下资料丢在一别。
拿起桌子上的卫生纸,陈律师看着那卷纸,犹豫了下还是揪下一块擦着嘴巴说:“老董事长的意思是,只要你回去,可以既往不咎。郎氏可以撤诉。”
秦知放下西瓜皮,无所谓的揪下一块卫生纸擦擦手,回答:“他们可以尽管告,我没意见。”
“老董事长想见你。”陈律师小心的问。
“不见。”秦知靠着沙发,闭起眼睛。
“我以为您不会生气呢。”陈律师调侃道。多年的主仆,他倒是比别人更加了解这位东家兼好友。
“他们可以尽管告,资料我都给你了,能预见的,可以想到的都准备好了。你没事就陪他们玩,一直玩到此事结束。今后,无论是郎氏的人,还是章正南的人,亦或是以前周边的人,就都直接的帮我拒绝了吧。再说,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对吧?”秦知睁开眼笑眯眯的看着陈律师。
陈律师微笑了一下说:“当然,我只是个小律师,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倒是您,今后有什么打算。三个月后,雁城将会满城尽是寻秦人,到时候您就是身价几十倍的红人,我还指望您过下半辈子呢。”
“我要说我没打算,你信吗?”秦知笑笑说。
“我信,没什么事qíng我就走了,有事我会联系您,这是新的手机卡。”陈律师拿起资料,放下一张电话卡后离开。
依旧是知了的鸣叫声传来,陈律师跟奶奶说话的声音慢慢传进来。
“这是滑糙场的赔偿款,我帮您存好了。您收好秦奶奶。”
“多少啊?”
“五万。”
“这么多?”
“不多了,危险地段,他们没安置护栏,我还准备要五十万呢。”
水果杂货店门口慢慢响起纷乱的声音,在众邻居的羡慕声中,似乎出一把子事故倒是一件好事了。
秦知无聊的换着电视上的频道,那钱是他自己出的,滑糙场一个子儿都没赔偿,人家在那里有非常巨大的告示牌,警告滑糙的游客“到此为止,前面危险。”
秦知看不到警告牌上的字,他是个色盲。
山妮妮跟小芳芳
魏琴跟关淑怡是闺蜜,这种关系是在人类自然成长道路上非自然形成的。魏琴模样漂亮,前凸后翘,小腿长,肤白眼大,头发长。是男人某些幻想的必要素材。她出身名门,她爸爸是小城某个旮旯派出所的三把手,政委一枚,专门给人做思想工作的。受到这样良好的家庭教育,魏琴怎能不优秀,她是能说会道,社会经验丰富,在感qíng上深受关淑怡的依赖,她也为此自傲不已。
关淑怡是个盲从,当然,她只对魏琴盲从。自从魏琴妈妈爸爸在她初三离异之后,关淑怡就以逗魏琴开心为己任了。她们的相处之道是奇妙的,也分不清谁听谁的,一般,感qíng上关淑怡听魏琴的,在工作上魏琴听关淑怡的。这个大概就是互补吧。
“昨天,我回去帮你分析了。”魏琴甩开办公室主任的监视,悄悄溜达到了正在工作的关淑怡的身后。
关淑怡在单位负责办公室杂项,就是买笔芯,买卫生纸,开会布置台子这类事qíng都归她管。魏琴在会计室,每天数着大把的别人的钞票,发着别人的钱。但是在单位,会计室是个有趣的地方,这种有趣建立在会计室掌握了所有主管钱包的秘密,于是会计室无形中比办公室的地位要高。
“怎么说?”关淑怡从打字机里取出U盘递给魏琴,这家伙这个月的报表又是到处都是错别字,她都帮她改好了。
魏琴冲着一位路过的男同事笑了下,指下人家的裤子:“宝马的新款裤子,六百多呢,你可真舍得。”
那位男同事顿时高兴了,他故作稳重深沉的过来说了一遍自己对衣服的世界观,那就是宁愿不穿,也不能失去品味,魏琴大为同意,一副受教了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