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童恒看了他一眼,接过磨子,倒了许多咖啡豆,倒的老鬼都心疼了,那是大哥寄给自己的呢,虽然是去年的。
“你们都是一路货。”陶乐童恒一边磨一边抱怨。
“那你还来。”老鬼接过钟点工做的中药反嘴讥讽。
“我没地方去。”陶乐童恒大力的转那个磨。
“你可以回自己家。”老鬼真心劝阻他。
“我家和我断绝关系了。”那人回答的理直气壮,接着很是犹豫的喃喃的说:“我……怕他找不到我。”
老鬼大大的冲天空翻白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别看文聪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就是个牲口,牲口……那一天你也是见到了的,我是不愿意的,他qiáng迫了我……”
老鬼突然放下药碗一副非常有兴趣的样子,是啊,qiáng要啊,那时qiáng要啊,真是的,看不出吗,文聪这么有才呢。
“都打成那样了,文聪就放你出来?”老鬼想了一下文聪那双恶láng的眼睛,打个寒战。
“他们陪萧川去补牙了,看有救没,陶乐童恒举起手指:“俩大门牙,中间断了,萧川毁容了。”
老鬼打个寒战,祸根,面前这个人就是个祸根……他要立刻送他走。
“我帮你找个地方?保准文聪找不到。”老鬼试探的说了句。
陶乐童恒把咖啡粉倒进虹吸壶,他盯着酒jīng灯:“不去,要是……他找不到我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老鬼看下这个人,他慢慢站起来,悄悄的躲到卫生间给田佛打了个电话,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整他们不过,接着他给文聪打了个电话,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田佛的安全,他决定卖友求荣,其实他们压根不是朋友把,恩恩,就是这样。
老鬼轻轻打开卫生间的门,门口陶乐童恒双手搭在胸口,靠着对面的墙笑的那么暧昧。
“打了。”他问他。
老鬼楞了一下点点头:“啊,打了。”
陶乐童恒指着他:“坏人,他说你是最坏的。”
老鬼气哼哼的一扭脸:“没你家文聪道行高。”
“那确实。”陶乐童恒一脸骄傲的下了楼,也不知道骄傲个什么劲啊?老鬼对着空气大大的唾弃了几下,自己实在是太没骨气了。
一壶咖啡……
两壶奶茶……
三个橙……
半个西瓜……
夏时棋同学的营养下午茶……
“还有吗?”陶乐童恒举起手里的空盘子。
“你怎么这样能吃呢?”老鬼怒了,这个家伙饿死鬼投胎哦。
“我这个叫,化悲愤为食量,再来一壶。”陶乐童恒形象全无,穿着田佛的地摊货,懒汉背心,盗版阿迪达斯四角裤。
老鬼无奈的夺过他的盘子,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屋子里的两个人,顿时慌乱起来,陶乐童恒去找桌子上的水杯,他掂了卫生纸往脸上蘸水,老鬼跑去开门。
“呃……你可算回来了。”老鬼都要哭了,他扑到田佛身上,觉得田佛同志就是夏时棋的大救星。
“怎么了?”田佛把公文包放到一边,他抱住他拍拍他的背,这家伙很少对自己这么亲热,这样的态度一般出现于他需要自己的时候,利用自己的时候。
“特别能吃星入侵咱们家。”老鬼眼泪汪汪。
“什么啊……”陶乐童恒不耐烦的挥挥手,心里无比失望的端起桌子上的蛋糕继续化悲愤为食量。
“他……怎么在这里?”田佛很惊讶。
“我也想知道。”老鬼一副yù哭无泪的样子。
田佛突然觉得,老鬼这副很需要他的样子很可爱,平时酷酷的他,在撒娇吗?他确定他在撒娇,还如此自然的撒娇。
“你去休息一会,我去准备晚饭。”老鬼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跑到屋子里去耍一把游戏去了,憋死他了,团里的兄弟非埋怨死不可。
晚餐,老鬼和田佛无奈的陪着“客人”,明明就是个恶霸,在家中的茶几上吃饭,因为恶霸喜欢大电视,不喜欢餐厅电视。
“夏时棋,你还真有福气呢,文聪都不会做饭的。”陶乐童恒小小的巴结了一下,他的表qíng其实并不好,现在是晚上九点,那个人还没来接他。
“家常便饭的,你吃点芹菜。”老鬼主动帮他夹菜,谁都能看出来,这人的眼里露着绝望,是啊,那个人已经接到电话六个多小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