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陆露:“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可是总没机会,今天特地订了位子,这里很安静,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见陆露点头,孟凡有些开心,照着许致轩的剧本叫来服务生,点了一个舒伯特的小夜曲,优美的琴音传来,诉说着这份在心口的爱意。
鲜花、钻石、音乐,再加上英俊的美男,似水的柔qíng,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
陆露不是铁石心肠,但也没晕头转向到发懵的程度,她觉得孟凡不是这种会搞qíng调的人,这事儿一般都是伍扬gān的,尤其他在对自己表明心迹的时候,正好就拉的是这首曲子。说实话,她现在心qíng真不太好,脸色有点僵硬。
孟凡不是傻子,自然发现陆露的感qíng变化完全不像许致轩说的那样,一脸幸福与陶醉,反倒杀气腾腾。于是他也不照剧本行动了,直接来了一句:“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跟我上chuáng?”
小提琴声戛然而止,演奏者额头上一滴汗就那么明显地落在了他吃饭的工具上。
最后一战,已经可以看见孟凡身后竖起的白旗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这章我码得很欢乐
29
29、朽木 ...
之所以陆露会对孟凡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是因为对她而言,一向直白的孟凡是最难对付的人种。这种人看似很好对付,可他们的坦诚会让她无所适从,习惯了与李冬秀高来高去的对话,面对孟凡这样的直接,她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比如现在。
孟凡问她,什么时候上chuáng。
她什么时候都不想上chuáng,可这话不能直接说出口,毕竟他们是夫妻,这是他们必须该做的事qíng。当然,如果是孟凡,他不想和一个女人上chuáng的时候,他会直接拒绝,但陆露没这个魄力。
所以对话就僵在了这里,陆露看着孟凡,心里琢磨着,一个人要怎样不要脸才直接说出这样的话?在那一瞬间,没脸的孟凡无敌了。而陆露还要脸,所以她必须敌不过孟凡。
见她沉默不语,孟凡来劲儿了。他觉得对啊,明明是自己老婆,为什么不能上chuáng?至于许致轩那套什么甜言蜜语太恶心人了,也太làng费脑细胞,上个chuáng有这么麻烦吗?当然,他并不是忘了要陆露爱上自己的任务,而是在孟少的认知里,爱qíng=合体,xing/爱/xing/爱,这不证明,xing和爱是不分家的吗?
有理走遍天下,于是有理的孟凡开说了:“我不管你有没有姘/头,可是既然结了婚呢,该办的事儿还得办,就算你想为jian夫守身也得等我对你腻了再说,所以今天晚上……”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因为陆露悟了。面对有理有据又没脸的孟凡,陆露是无理无据又有脸,她本来是处在下风的,她本来是很不好意思的,她本来还有些觉得对不起孟爸孟妈加孟凡的。可是这孟少接下来的话一说吧,她瞬间清醒了。靠之!她凭什么要跟孟凡讲道理,难道他不知道,跟女人讲理那是最不明智的事qíng吗?她是女人,面对男人时可以完全不讲理。
于是陆露有生以来第一次利用了自己作为女人的优势,在孟凡喋喋不休时将桌子上的红酒泼到他的脸上。其实她一直是最不屑这样的举动的,侮rǔ人不说,还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现在陆露觉得,面对孟凡,她的格调就算降到地狱十八层,孟凡也一定会挖个坑跳进去表示自己格调比她更低。既然如此,她还客气什么。
尤其是这招太有效了,酒一泼上去,孟少立刻没动静了。陆露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今天这顿我请,孟少您慢慢吃。”
说完转身就走,背影那个潇洒利落啊,绝对是一个女qiáng人。
剩下孟凡一个人对着桌上的空酒杯琢磨,下回一定不能喝酒了,要点纯天然矿物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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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如cháo水,爱如cháo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
“莫非你正在告诉我,爱我一无所有……”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地问自……”
“靠!你们一个两个都yù/求不满是不是?连唱歌都唱得求合体,这么上火就去叫两个姑娘,爷请客!”某个求合体失败的少爷火气当头,在包间里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和yù/火。
在孟凡的爱qíng=合体这个彪悍的认知下,几个来陪他消遣的人自然是泻火的最佳人选。靠之,唱歌都挑合体的歌唱,是不是嫌他还不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