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她老板,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
周景天打完电话回来,手中的咖啡又没了,他揉了揉鼻梁,把杯子给了梁资,有些疲惫道:“再给我弄一杯。”
周景天穿的也正式,脸吧,看着还行,胡子也刮得gān净,暗金的口袋巾折得也花俏,是只小翅膀yù露不露的小鸟……
还是走哪,都会有人快步上前握他的手,大笑拥抱,喊他Mister周,跟他亲热得就像生死至jiāo的那个周景天。
拒绝这样的人,不容易。
梁资本来没动,见周景天伸着杯子也不动,一直看着他,他再次无奈了,“别在你前夫面前施展你的魅力,大孔雀。”
梁资的口气让周景天笑了起来,眼角浅浅的细纹也往上翘了翘,xing感到一塌糊涂。
美男子在旁chuī起了口哨,一声亮过一声。
“再chuī,我叫你家家畜过来。”梁资回头。
美男子噗噗乱笑,跟梁资说:“梁总,今天我来,就是来给你指条明路的……”
他朝周景天那边点了点,“你跟我说,就这种货色,你点他一晚得花多少?包月呢?要是包个年,你一年挣的都不够包他的。”
梁资cao了一声,“小白,你可别给我算了。”
再算一下,都要成周景天倒贴他了。他还要感恩戴德,每天洗香香chuáng上等他才行。
“过来,听我给你算。”美男子死都不走,还勾手,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哪怕说的话猪狗不如,也没人想打死他。
梁资勾着范棱往他那边的沙发走,跟范棱说,“他当年躲陈白,贞洁得跟十五岁处女一样,陈白站在三十米远外,他就小女生一样尖叫……”
梁资学了两下那是怎么个尖叫法。
范棱哈哈哈哈笑了起来,眼泪还在他眼睫毛上打转,这一抖动一个跳跃,清澈的泪水就在空中飞跃了下来。泪水轻盈,只一滴泪的跳跃,就把小导演衬托得就像外头刚打理过的糙坪一样清新gān净。
美男子笑骂,“妈的,你还记得这个,那你还记得当时怎么劝我的?”
梁资当时劝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找到挚爱,又有几个人会愿意为挚爱去死,这两点,陈白都占了,你就当捡了个大便宜,也当捡了个大玩具,放在家里逗着玩呗。
梁资当然记的他是怎么劝他的,也不管周景天是不是在场,他认真想了一下说,“周景天能让我当玩具玩?我只要稍微想一下我把他办了,他分分钟就能翻脸你信不信?”
陈家小白是不屑,“我家那家畜不也是,还假装不是GAY,是爱上了我才成GAY,牺牲老大了。妈的,蠢话说的让我饭都吃不下,我傻啊我。”
梁资觉得这说话势头不错,“陈白就是爱把你当少女骗……”
他不惜出卖兄弟。
但美院长见多识广,像他这样的“男孩子”,刚出生就有人要跟他jiāo往了,把恋爱谈得跟呼吸喝水一样自然,瞎话信手拈来自己都信。梁资想跟他玩这套,差的远了,“打住,今天我是来说你的问题的,我就跟你直接说,你出面,跟周景天出面,谁效果好?谁最能长时间保证没问题?梁资,你确实很有本事,也能一时之间带动我们帮着你把外面的事qíng都解决完,可能长时间都这样?好,往好里说,能,例如像我这样的,不愿意走的,是会帮你,甚至会主动解决些麻烦,可当初张利让我们进来的时候,合约上可是说了,对外事务,镇长一力承担。”
“梁资不是镇长,”说话的是站在一边的周景天,他已经倒了咖啡回来,说完见陈小白要说话,他没给陈小白说话的机会,接道:“张利的责任也不是他的责任。他的死,他自己的选择,也与梁资无关。”
“是这么个道理。”美男子毫不介意周景天欺负他,反正他家家畜回头就会把他找回场子,他撇过头看梁资,跟梁资说:“你跟他掰了,谁有本事敢为你跟我这样说话?”
有几个人禁得住他跟他男人撕?
“小白,”梁资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来报复我来的?”
美男子翘嘴,白牙闪闪,“我家还住着个畜生呢,你养条会咬人的恶láng,怎么了?你这láng自个儿伪装伪装下,你还能当成狗牵出去溜溜呢。”
他家家畜可是怎么收拾都像畜生,见着人就带攻击xing地咆哮低吼,天天跟他上演丛林生死时速生死博斗,他妈的他都受得了,梁资怎么就受不了了?